杨柳漫天絮（一百零二）

安心：“你可以继续排练，也让我听听你那些方案。”林知凡：“改天正式演出。——你先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会这么痛快？”安心：“为了帮你快点清账。”林知凡：“要清账得先结婚，不结婚吃多少顿饭都清不了账。”安心打了个喷嚏，林知凡忙抽纸给她，安心接着又打了一个。“是不是感冒了？等吃完饭再送你看医生行吗？”安心又打了一个喷嚏：“是狗毛。”林知凡：“什么？”安心继续打喷嚏：“你车上有狗毛。”林知凡：“怎么会！我车上……该死！是瑶瑶！”安心：“瑶瑶？”再打一个喷嚏林知凡：“瑶瑶这死丫头带条狗去公司看我，来之前我刚把她送回去。——现在该怎么办？要吃药吗？”安心：“停车。”林知凡忙靠边停车。 安心开门下车，林知凡跟下车，安心站在路边又打了两个喷嚏。林知凡：“用不用去医院？”安心：“不用。你的车我不能再坐了，我打的回家，我们改天再一起吃饭吧。
”林知凡：“别，已经快到了，我们打的去饭店。”安心：“你的车呢？”林知凡：“让它停这儿好了。”安心前后看看：“这里，让停车吗？还是……”林知凡恳求的目光：“安心！”安心：“你开车去饭店，我打的过去。”林知凡：“那好，我去帮你打的。”忙到路上伸手拦下一辆的士，打开车门，回头示意安心，安心走过来，林知凡忽回头对的士司机，“师傅，您这车里有狗吗？”探头看后座。司机看着林知凡眨眨眼：“您看我像狗吗？我要像狗那就是有，要不像，那就没有。”林知凡忙摆手：“师傅，您别误会，我没说清楚。我是问，您这车里坐过狗吗？——不是，是坐过带狗的人吗？”司机：“您就说您什么意思吧！您是找狗呢，还是找带狗的人？”林知凡：“我什么都不找，我就是想知道，您这车里，最近有没有狗上来过？”司机：“最近是什么时候？一礼拜之前上来过一只狗，合乎您要求吗？
”林知凡：“您容我问问。”回身问安心，司机好奇地打量林知凡，再歪头打量安心。司机见林知凡回过头来：“是您女朋友把狗给丢了？”林知凡闪身让安心上车：“我女朋友对狗毛过敏。”对安心，“一礼拜之前的狗毛确实没事吧？”安心点头，林知凡帮她拽过安全带，系好，司机一直看着。“师傅，您受累，前面路口那家饭店。”关上车门，招手让司机开车。 司机对安心：“他为什么不上来？”安心：“他有车。”司机踩油门，车子驶出，林知凡回身向自己车走去，司机一直看林知凡。司机：“宝马！这么好的车您不坐，您坐我的车？”安心：“他车上有狗毛。”司机：“这么回事！您男朋友够细心的，帮您打车还先问问车上坐没坐过狗，一礼拜以前坐过狗还不放心，还请示您！”安心：“他不是我男朋友。”司机：“老公？难得！两口子我见的多了，您老公这么体贴的我还头回见。
”安心：“不是。”司机：“别人老公？这年头，男人不疼自个儿老婆，专疼别人老婆。”安心：“不是。”司机一脸茫然地挠头。 晚上，安心家客厅。室内没开灯，安心开门进屋，走进客厅打开客厅的灯，不由的吓了一跳，随后才镇静下来。客厅里全套意大利进口的高档真皮沙发，高贵、气派，在安心朴素的客厅里格外抢眼，安心慢慢地转身，一一打量没见过的壁灯，落地台灯，茶几，抬头看看豪华的水晶吊灯，最后目光落在墙角的鱼缸上面。 吊灯没开，壁灯、落地灯都开着，光线朦胧，高档音响播送着古曲，安心坐在靠近鱼缸的沙发旁，手拿半杯米酒，神情恍惚。身旁的茶几上摆着米酒瓶子。 安心仍坐在老地方，瓶中米酒少了一些。门厅处传来开门声，随后安祺走进客厅，看见安心，“哎哟”一声扭头就走。安心：“你去哪？”安祺：“去拿你的行李，还在后备箱里哪！”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