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一百零三）

安祺：“那就快答应啊。林总对你怎么样你也看见了，不是有人拉着，他能把那小子打死。我从没见林总动过手。姐，别的事做得了假，这难道还有假吗？你还犹豫什么？妈赞成，祥祥看样子也不会反对，你究竟还顾虑什么？”安心：“你呢？”专注的看安祺。安祺一愣，垂下眼：“我？我当然赞成，我有什么可反对的。”安心：“你觉得，我和林知凡合适吗？”安祺：“那当然！”安心：“说实话。”安祺无语。“安祺？”安祺停下手中活，静静望着前方，脸上有一种她很少有的正经、严肃、略带忧郁的表情：“说实话，姐，我觉得你们太不一样了，差距好像南北极那么大。你就像是，你爱穿的衣服颜色，单色的，而且是白的，林总他，他……”安心：“就像好莱坞大片，你说过。”安祺：“他现在对你当然没说的，可将来有一天，万一他变了，你，你可能就……就……”一时找不到措辞。
安心：“万劫不复了——你是想说这个吗？”安祺：“可能没那么严重，不过你肯定会伤的很重，比你和姐夫离婚严重的多。安心：“你是说，林知凡基本上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引爆，但早晚引爆，是吧？”安祺：“我希望不会，可我拿不准，林总这个人，有时让人难以捉摸。”安心：“你认为他只会炸伤我呢？还是无论什么女人，只要和他结婚，都必定在劫难逃？”安祺：“只有你，姐，因为你做人太认真、太执着、太不留退路了。”安心：“你呢？你是什么样的人？”安祺：“和你不一样的人，和大多数人差不多的人。”安心：“你和他结婚会不会被他伤害？”安祺吃惊：“姐，你在说什么？”安心：“说一种可能性。会吗？他会伤着你吗？”安祺：“不会有那样的事！林总为你用的心，百分之一，万分之一都没对我用过。”安心：“他会伤着你吗？”安祺：“姐…
…”安心：“安祺？”安祺：“我想不会。”安心：“为什么？”安祺：“我没有任何奢望，如果……如果……哪怕只有一点点，我只会感激，就算分手，我也还是感激，因为本来我可能一无所有的。我，我……”安心：“你不贪心，所以你不会受伤。”沉思。安祺凝神望着安心，许久。安祺：“姐，这就是你的顾虑吗？你在顾虑我吗？你认为林总对我……，不是，你看的很清楚，他对我根本没什么！我觉得，他根本不当我是女人。”安心：“你在说什么？”安祺：“就是那种感觉，我觉得在他眼里，天底下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你，连文锦都算不上。”安心沉思：“他有时很盲目，只看到远处新奇的景致，看不到身边有价值的人和事。”安祺：“姐，你这是在说我吗？你真的是在顾虑我吗？林总吃了那么多苦，你给他碰了那么多钉子，难道都是因为我吗？”安心：“他吃什么苦了？
”安祺：“姐，你用不着考虑我，就算你回绝林总，他也不会属于我，大概永远都不会，因为他根本看不见我。你不要认为你可以把他让给我，有些东西是永远没法让的，你成熟一点吧，姐！”安心嗫嚅：“我没有……”安祺：“你有！你就是这么想的，大概直到今天为止你都有这想法。你清醒一点。你再这么一意孤行，你会把咱们三个人全都毁了，”双手摇安心肩，“姐，你明白吗？”安心垂着头在沉思默想，看上去就像小孩子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样。安祺放开手，“——今天晚饭你和谁一起吃的？”安心：“林知凡，他……”安祺：“纠缠不休是吗？”安心难以察觉地轻轻点头。“不奇怪，林总说了，这辈子他和你耗上了，死也不撤退。你觉得怎么样？有点招架不住了吧？”叹口气，打量一筹莫展的安心，“你们在哪吃的饭？”安心：“玉壶冰。”安祺惊奇：“林总选的地儿？”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