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故事 2(4)

我是个北方人，一向不喜欢带甜味的饺子啊包子啊，感觉特别奇怪。他放进玉米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了。
“来，你先吃。”他拿着锅，准备放回厨房。
嗯。南方人就是小资啊。包个饺子还整个半透明的。我也饿了。虾饺还冒着热气。倒是忍不住等他凉了。
“啊，我*好烫。”不过也是不出什么意料的不咋好吃。
“好吃吗？”
“还，还行?”
“大清早的，吃点清淡的。”
“大清早个卵，十二点多了。看不出啊，你还养生？”
“不是，只是我想吃了。”
他也夹起一个虾饺。“咸菜是我自己腌的。一个是萝卜，一个是萝卜缨。”
“啊，你这俩咸菜可以说是萝北的满门抄斩了。”
“是不是你们北方人骚话都这么多？”
“……不是，只有我骚话多。”
他包了十六个饺子。“你这饺子不够吃咋办？”
“我就吃仨，其他的都是你的。”
“青壮年都像你一样吃东西，祖国就毁了。”
他也没再接茬。难怪这么瘦。
“你为啥会做饭啊？”
“一个人待着没意思，什么都学会了。”
“你平时也自己做饭？”
“不啊，多麻烦啊。”
“啊，有个问题，为啥你吃饭的地儿这么小啊？”
“因为我总一个人吃饭，太大的地方会让我觉得像餐馆里孤独的狗。”
“那你为什么要住这么大的房子？”
“方便啊，我可以随时在我这儿开party。”
“你不说你没朋友的吗？”
“玩伴还是有的吧。不然真的独活人世？”
“随时都可以？”
“你想玩?”
“啊，不，就问问。”
他吃了三个虾饺，然后又掏出了烟。
“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你像个烟囱。”
“我已经很克制了。一会儿可以给你展示一下我的画室。”
好想打嗝。虽然没怎么饱。
“你叫啥啊，咱俩是不是没互相介绍过？”
“总会知道的，非得刻意说吗。”
“行吧，那以后你迷失于茫茫人海，我连寻人启事第一行都写不出来。贴一张你的照片，写着，这个人走丢了，特征：特别爱抽烟。”
“我长这么帅，丢不了。”
“呵呵。”
“你还没吃饱?”我刚好放下筷子，他问。
“勉强八分饱吧。给我一根。”
他的烟放在一个非常精致的盒子里。不过第一口那上头的感觉就像是曼森的歌音量调到最大，在脑子里炸开。一个声音告诉我：There’s no God.
“我*，你这是什么烟?”
“旱烟，加了冰片。”虽然知道冰片和**没啥联系，还是害怕了一下。事实证明害怕这种感觉并不完全需要大脑的配合。
“兄弟，牛*。你就天天抽这玩意儿？”
“是啊，换别的抽的更多，嗓子受不了。”
“你们南方人不是养生都靠饮糖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