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故事 2(5)

“嗯?我不是南方人啊。”
“？？？”
“吃虾饺就是南方人了啊。你也太狭隘了。”
“主要是你这声音，太南方了。”
“我在南方念书的。老家是水城。不扯，你吃好了咱俩就去我画室待会儿？我给你看看我留下来的画？”
“好啊。”哪怕是十几年后想到那天，仍然觉得他简直奸诈无比。画室play真的羞耻。
“Behold， Mr. Zoloft and his wonder!”
Wonder个屁啊。这屋子里的烟味，可以用来熏鸡了。然后看到墙上的画。在画架和堆着空油彩瓶子等等一堆东西的后面，看到了他的画。
是人物，男人。因为有个不该写实的部位，格外写实。男人从沼泽里？还是什么东西里面，正在抽出他的腿？还是快要融化进沼泽了所以在挣扎?
“这画的啥啊？男人和沼泽?”
“奥，那是自画像。”
“你在你自己心里就这副鬼样子？”非常有马克夏卡尔的感觉。欣赏无能啊。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他靠得很近，嘴里还留着烟和冰片的味道。
“要不你照照镜子？”我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脑子里闪过不好的预感。同时闪过墨菲定律。*的。惨了*。
他在脱他自己的卫衣。
然后他又脱了背心。大老爷们穿背心？
然后。他靠近我，我靠近沙发。他越来越靠近我，我越来越靠近沙发。
我也不是故意靠近沙发的，妈的。一般这种剧情，是不是他应该是女性角色，对我无所不用其极地挑逗?*,竟然有点香艳。
最后我索性躺在沙发上，来吧兄弟，虽然男人不能说不行，但我觉得我真无能为力。我猜当时我脸上也是这么写着的：I can’t get it up!
他非常自然地贴了上来，和昨晚一样凉。他做饭的时候把头发扎起来了，又非常自然的扯下了皮筋儿，甩了一下头发。啊，真是个荷尔蒙指数爆炸的人。但是，对我没用！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
我记得那天的开始，是一个湿滑的吻。很凉，很温柔。像是冷的牛奶，又像刚刚的天空。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拒绝。好像也还行。
“内啥兄弟，走流程还是直接开始？”
“你准备好了？”
“啥？”
事情显然应该按照我的估计来发展。然而并没有。
我原以为，他是一对夫夫里，女性的一方。
嗯，这个可以就到这儿了。
然后，漫长的一小时？或者是两个小时？
*他*的狗*的死男人。
时隔多年，才知道那第一次是多么暴力，丝毫没有温柔可言。也没有爱。
真悲哀。我竟然以为他对我有爱。
还好的是他骗得足够久，久到我也分不清事实究竟是什么。
事毕，抽烟。
他穿上裤子。又掏出烟来。
“你饿了没？”
我特么的饿个屁啊。我很想起身走人。然而不争气的站不起来。他应该是知道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