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兽的恐惧(5)

"但那些玩意都已经动不了了，在人类发现火星之前就消亡了。"我回应道。
"也许它们还会复活，"王叔说。"也许只是因为环境变差，所以它们都沉睡了而已。现在我们把环境改良得适宜居住的时候，可能就会是它们苏醒的时候。"
"不，不会的。越是体型庞大的动物，就可以说是越高级。可没有像水熊虫这种低级生物一样的生命力，地球上的生物都这样。"
"但它们不是地球上的。"
老人的话说的我无言以对，对啊，面对着另一个星球的生物，我们该以怎样的标准来评判？地球人又该以怎样的标准来评判火星人才显得恰当？
“我该回养鸡场添饲料了。”我故意岔开话题，然后往房屋走去，结束了这无趣的谈话。
下一个星期日，是一个大晴天。我自知之前说的话实在不妥，本想找王叔道歉，但当我在王叔一贯的垂钓时间来到海岸边上时却不见了他的身影。仅有的只有横躺在旱地上的鱼竿，在鱼线尽头的鱼钩上挂着一尾小鱼。
自此之后，我就再没见过王叔了。
六、
我的养殖场里，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有动物消失。开始时我还没留意到，数量差得有些多的时候，我才有所察觉并检查了所有的围墙栅栏，但所有的围墙和栅栏都没有漏洞，也不知道那些牲畜是如何丢失的。
每日添加完饲料后，我都会清点一遍牲畜的数量，有时是一只鸡，有时是两只，也有丢掉一头猪的时候。我以为是住在附近贫民窟的火星人趁着夜里偷走的，就在来的路上设了路障。明明路障没有被人碰过的痕迹，牲畜的数量也还是减少了。
有一日我经过海边才无意间发现丢失的牲畜都去了哪里。跟随着日益高涨的海平面，一只鸡的尸体在海面上浮沉。跟随着海浪的踪迹，在另一处的岩滩上找到了其他动物残留的骸骨，骸骨上无一不是带着被啃食过的痕迹。我粗略清点过骸骨的数目，大概要比我丢失的牲畜还要多一些。
先不管究竟是何人所为，本着补充养殖场空位的想法，我也要到集市上购买牲畜。但在我跟其他人交流过后才得知聚居地里也发生类似的案件，警察们也正为此头痛。
七、
为了探究事件的真相，我们将6只鸡用简单的木栅栏单独圈在了海滩上。而我和警察，还有其他几个都遭遇损失的养殖户分别躲藏在海滩的岩石后面。
火卫一和火卫二，一个悬挂在当空，一个漂浮在海平面的尽头。就在海面光辉的掩护下，一只周身漆黑的怪物从海面浮出，先是竖起的鬓毛，然后是硕大的头颅，外形与老头留给我的陶土形状相同，表面的皮肤有着像橡胶一样的光泽与质感。大概五十米长的身躯重重压在沙滩上。伴随着气息散发出来的低沉的吼叫声让在场所有人都吓得屏住呼吸，生怕因为发出了一丁点的声音而成为怪兽的猎物。
“我要杀了它为我爸报仇！”在远处的另一块礁岩后传来男人的喊声。
“砰！”紧接着一声枪响！火光中射出一枚铅弹穿透过怪兽左前爪上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