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兽的恐惧(7)

“还差两个孩子。”负责核对名单的警员同样是异常焦急。“会是跟着哪家人上山了却还没有登记吗？难不成还在聚集地？”
“两个孩子？是一对兄妹吗？”我拉开营帐门冲出去的样子吓了在门外的两人一跳。但他们马上就镇静下来，警员在翻看了两页记录后，证实了我的猜想。果然是那对孤儿兄妹俩……
“那对兄妹俩还没上山吗？”我旁边的营帐门也被拉开，一个中年妇女从营帐中探出头来。“我是住在他们隔壁的，原本那天我是想要带上他们一起来的。但他们那天没有出摊，我还以为他们先我一步跑了呢！”
“你确定你真的通知到了聚集地的所有人了吗？”警长拽着警员的肩膀，以咆哮的语气怒吼道。
“真的！”警员掏出手机。“矿工的交流群；养殖户的交流群；种植户的交流群；妇女交流群……这些我都通知过了，我还仔细地确认过所有大人都收到信息并且回复了。”
“他们是孤儿！”中年妇女连忙喊到。
“那一定是还在聚集地了。”警长还是确定地说出了谁都不希望出现的状况。“召集所有的民警。全都都起来！别睡了！把电击棒都带上！男人们都起来！跟我一起杀回去聚集地！”警长右手掏出了胸前的左轮手枪，左手从子弹袋里掏出身上仅有的十颗子弹。
警长用他颤抖的指尖数了一遍子弹，然后将六颗子弹为手枪上满膛。警长他在恐惧，他依然惧怕面对那头怪兽，但他对于职责的忠诚远远胜过了恐惧。
十、
那是整个聚集地中唯一贴着春联的有亮光的院落，在远处山坡上躲藏着的我们即使在黑夜中也能一眼就辨认出来。而那头怪兽却是徘徊着守在门外，一副将要破门而入但又碍于什么阻拦而不敢的姿态。
就在怪兽似乎终于决定要闯进房子的同时，警长朝它开了一枪。
随着枪响，怪兽往后退了一步。
“打中了吗？”警长有些兴奋的问道。
“不！没有。 从旁边擦过了。这里还是太远了。”旁边举着望远镜的警员回答道。
“我们只有十颗子弹……”警长的神情瞬间从兴奋变为失望。
“虽然我们还没有打中，但它还是退后了。”我走上前对警长说明。“也许声音对它有影响。”
“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子弹。”警长从袋子里掏出剩下的子弹再数了一遍。
“我知道哪个地方可以制造出巨大的声音。”我自告奋勇要回到聚居地里。
“拿着这个。”警长抛给我一个对讲机。“用这个方便一点。”
十一、
从山坡上缓缓绕路往下移动，在警长为数不多的子弹的掩护下终于在没有被怪兽发觉得情况下接近孩子们所在的小院的后边外墙，翻墙而入。在里屋找到了因为发烧而卧倒在床榻的妹妹以及正在照顾她的哥哥。
“你们没有收到撤离信息吗？”我质问道。
“信息？什么信息？”
“别管那么多了！你把鞭炮都放在哪儿了？”刚刚一路奔跑的我一边大口喘气一边问出他的仓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