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演义14(2)

“不知年纪多少？”晴威又问。
“武成二年六月初九生人，虚岁二十有一。”罗成高声回道。
这一声，惊若巨雷，势如奔马，便是桌上的杯盏都晃了一晃，桌上两人赶忙扶住，却也洒了一手茶汤。
姜吕见状笑骂：“你好好说话，叫个甚么，这屋子都快塌了。”
这罗成低头告罪，倒是十分知礼。
晴威见他模样彪悍，然礼数颇周，进退有度，心下也是赞叹，赶忙回了一礼：“果然少年英雄！刚刚听罗将军是历城县人，竟与护国大元帅秦老将军是同乡？”
罗成面露苦色：“秦大帅正是卑职的老师。”
姜吕哈哈大笑，斜靠着桌子对晴威说道：“内史大人，你有所不知，这士信不但是秦老将军的学生，还是他的义子。伯约走后，我这边也没人使唤，就问秦老将军把他要了过来。”
晴威叹道：“秦老将军威震四海，一对金锏坐打九州，官居护国大元帅，提点天下百万军马。罗将军义子身份，又如此本事。这照理来说，便是安排个将军也在情理之中，却被你搅了好事！”
罗成却不以为意，挠挠头皮道：“其实也不能这般说，咱家乡有句俗话——严师出高徒，历练多些也没甚坏处。而且，而且我在这里也自在些。”
晴威一愣，又看到姜吕的表情，心下恍然：“想来这罗成在秦老将军面前是被训的狠了。”
这罗成是个直性子，也不晓得两位上官心中所想，只突然想起有事，赶忙正色道：“二位大人，刚刚卑职只顾着闲话，却忘了一个利害。”
姜吕被他这一提，才想起来之前罗成从外头回来，慌慌张张的样子，说是有要情回禀。一则赶上晴威过来，二则自己也没在意，就搁下了。姜吕晓得，这罗成虽然面貌粗犷，却知道轻重，办事妥帖，见他如此模样，也不打趣了：“不急，我和晴大人都在此处，你慢慢说，不要漏了甚么。”
罗成点点头，皱着眉想了一回，才缓缓道来：“今日祭天大典过后，我得了闲空，就去找熟悉的禁军兄弟吃酒。这照理来说，各班头的值更都是排好的，那几个今天都不当班。不过，我去了行宫外的禁军大营，却只有卫士和伙夫在，问了几个，他们只说是皇帝回驾后不久，就传来话，说是皇帝要和老臣闲话，为保万一，全部三千禁军都调入御书房和寝宫外把守，许进不许出。”
“这却是奇了，皇帝找我等闲叙到是正常，然并没有接到通报。或许，是有其他缘故。”姜吕觉得有些蹊跷，却也没太过在意。
与姜吕久在军中不同，晴威从县令一路升至金陵内史，经过风浪，心思更缜密些，顿了顿，才开口问道：“罗将军，你可知传令之人是谁？”
“我却是没见过，但卫士说好像是一个叫甚么马和、还是牛和的。”罗成想了想，又道：“虽然记不详细，但应该差的不多，那卫士也是熟悉的，应该不会有假。”
晴威点点头：“这卫士说的应该是黄门内监马和。”
姜吕略略一想：“听说这马和虽然只是个内侍，却颇有勇略，伴随皇帝二十余年，忠心耿耿，深得皇帝信任。不过，凤阳府坐拥中都之位，一向太平，这般却是看不懂了。晴大人，你觉得这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