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齐X齐衡】此情可待（八）(2)

昨天那个吻……是真的吗？
容齐悠悠醒转，半睁着眼叫了声：“小荀子。”
齐衡回过神来，道：“陛下醒了？”
容齐愣了一下，终于有些清醒过来，尝试着想自己爬起来。齐衡怕他乱动又撕裂左手的伤口，赶紧去扶他坐起来。
“什么时辰了？”
“天刚亮。”齐衡扶住他：“今日休沐，陛下又还受着伤，要不要再睡会儿？”
容齐揉着太阳穴，摇了摇头：“罢了，起吧。”
容齐左手受着伤，换衣服不方便，齐衡帮着他穿好了衣服，两个人这才准备用早膳。
“对了，朝中如何了？”
“庆城公主精神不佳，今日四皇子便要带她回东华了，谢大人和袁大人在懿德门相送。联姻之事，只怕不成了。”
“嗯。”
齐衡抬头看了看容齐的神色。
“陛下——“
“既没有旁人在，还是叫我容齐吧。”
“……是。”
两个人各自用膳，没再说话。
齐衡还记得，以前容齐也是让他私底下没人的时候叫他容齐的。
后来是为什么改口叫陛下了呢？
其实这件事他还是记得的。十七岁那年他和容齐闹了点小矛盾，大约是不怎么严重的，反正是小到现在让他回忆都记不起来是为了什么而吵架那种。当时容齐一生气，就让他从此以后别再叫他的名字，所以他也就梗着脖子再也没在任何场合叫过他的名字。
本来嘛，皇帝的名讳也不是别人能随便叫的，可他就是生气。
怎么生气的他忘了，但一说起来不为就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直嚷嚷当时他气得脸都一连黑了三天，谁见了他都不敢惹。
对此，齐衡坚决否认。
齐小公爷是整个朝堂公认的脾气好，若不是触及了底线绝不会发火，怎么可能一连黑脸三天呢？
不为见他否认，转而说起了容齐居然看不出来自家小公爷喜欢他这件事，说陛下大约是眼睛瞎了才看不出来小公爷满眼的情意，结果又被齐衡以“随意议论今上”为名数落了一顿。
两人用过早膳后，阿鸢来收拾碗筷。
她看了看碗里还剩下的小半碗汤，一时嘴快：“齐大人可是身体不适？阿鸢瞧着今日早膳您倒是用得少。”
容齐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写字。齐衡听到这话，脑袋嗡地一下，警告般地看了她一眼。
当着皇帝的面说他吃得少，莫不是还想暗示，他平日里特别能吃？
这时，容齐才开口道：
“阿鸢，你如今这差事是当得愈发好了。朕瞧着，你对齐大人的了解倒是比对朕还多。”
他依旧写着字，笑道：“既如此，你干脆跟了元若，如何？”
阿鸢愣怔了一瞬，然后猛然瞪大了眼，直直地跪了下去。
“奴不敢！奴知错了！”
西启建朝以来，皇帝给臣下赐金钱布帛或是女人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对大臣而言，这种赏赐不能拒绝，很多人还把这当成是一种荣耀。
可齐衡不一样。
阿鸢深知，当初齐衡费大力气救她母亲又送她进宫，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照顾好容齐。若是容齐出事，她也难再有生路可言。可如今容齐所言，不知是不是玩笑——若是真的将她送给齐衡，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