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齐X齐衡】此情可待（四）(2)

齐衡悄悄抬头，看见容齐腰侧的位置果然被勾出了些丝线，顿时脸如火烧。
原来方才他之所以会感觉被什么事物拉住，全是因为他的腰带勾住了容齐腰侧花纹的丝线。
若是寻常的衣物被他不慎勾破，他倒是可以赔礼道歉再赔上一套新衣，只是如今那是皇帝的衣服，全是由宫里顶顶好的绣娘费时费力用心做的，他自然是赔不起这样的衣服。更何况……
昨夜……
容齐昨夜便与他在一起了？不为去哪儿了？他再怎么喝醉了酒御前失仪，不为是他的心腹小厮，也绝不会放任这种事发生才是！
不为第二日刚一醒转便收拾好了自己，匆匆往皇帝寝殿的方向去，不想有个相熟的女官悄悄跟他说昨夜陛下未曾回过寝殿。他心里一急，突然想起昨晚的那个休息用的暖阁，赶紧又往那边跑。所幸一大早的除了些洒扫的宫女外并没有多少人，他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麻烦。
等他赶到的时候，暖阁的房门倒是开了，只是皇帝好好地坐在已然摆好了早膳的桌边，自家小公爷却不知为何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言语。
他来不及多想便直直跪下，不假思索道：“陛下，我家哥儿无心冒犯，还请——”
容齐扭过了头，小荀子更是直接，上前一把就把不为往门口拖。
直到殿内只剩二人了，容齐这才开口道：“行了，起来吧。”
齐衡沉默了片刻，小声说了句“谢陛下”才爬起来。却站在一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站在那里做什么？还要我请你过来用早膳吗？”
齐衡哼了一声，说话时声音依旧很小：“……臣，怎敢与陛下——”
“你昨夜那做派，朕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呢。“
齐衡噎住，讷讷无言了一会儿，这才挪到桌边坐下。
食不言，寝不语。
容齐自小被当成皇家继承人培养长大，风姿仪态皆是万中无一的好，用早膳的时候也是一派优雅从容。要说齐衡的礼仪也是不差，可他心里藏着事情，免不了惴惴不安，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一想到刚才那个吻，他便如坐针毡。
容齐大约并没有发现吧？
他自我放弃一般地想着，万一要是叫容齐知道了，就一口咬死自己酒喝多了还未清醒，发生了何事自己全然不知便是。
好不容易一顿饭用完，齐衡匆匆行了个礼就想往外走容齐似是不经意地问了句他去哪儿，齐衡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脱口就是一句“臣该准备上朝了”。
容齐轻轻地放下手里的小碗，来了句：
“齐大人，今日休沐。“
今日初一，按规矩，除夕守岁后休沐三日。即便是今年东华国的使团前来朝拜，各类的活动也安排在了初二以后。
齐衡的脸又烧了起来，就这么被一句话钉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许久，才听得容齐轻笑了一声。
“罢了，齐大人回吧，”容齐的声音低沉宛转，“别忘了明日的马球赛。”
齐衡飞快地应了一声，也不管对方是否听见，转身就大步而去。
回府的一路上齐衡都思绪混乱，原本一开始想着要好好审问不为一番，到最后却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