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练习不存在孪生基因（上）(12)

也是，这种地方没有交易才真的是罕见。巴尔肯尼站起身说，可不可以帮我在你的车友群里问一下。雷纳尔多说，可以，不过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找老爷车？你是老爷车毁灭者？巴尔肯尼说，我们虽然没有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但好歹还是战友。你愿意为我承担风险吗？雷纳尔多说，你说。巴尔肯尼说，这半年进口的老爷车里面有些藏有diiiamorphine，我不知道是那几辆，但我还是需要知道车的去向。雷纳尔多说，你当警察了？巴尔肯尼说，没有。钱我可以再多给你一点。雷纳尔多说，不要总是拿钱说事。我问就是。雷纳尔多在群里一问，没过多久就有好几个响应。巴尔肯尼把去向记录下来，巴西利亚十三辆，萨瓦尔多六辆，阿雷格雷两辆，里约二十一辆······里约二十一辆，巴尔肯尼左右观望了一下，这样是不是找到的概率会大了一些。巴尔肯尼也惊叹于这个几千人的群居然有这么多运过老爷车的，近乎占了进口总数的三分之一。
巴尔肯尼问了那几个运到里约的都运到哪个仓库或者哪个车行。他发现这些车行虽然归属的品牌不一样的，但最大的投资加盟方都是同一家公司。巴尔肯尼说，谢谢你，保重。雷纳尔多说，嗯。之后迟看到的人发给我时我会发给你。巴尔肯尼转过身去说，离开这里吧，去国外避一避。雷纳尔多说，飞机可装不下我的这个家。巴尔肯尼说，我会造出来的，能够装下你的家的飞机。
巴尔肯尼和帕伊瓦在咖啡馆见了面，也偷偷给了他一叠的钱。帕伊瓦说，你小子发财了？巴尔肯尼说，帮我一个忙。帕伊瓦说，帮你洗钱？巴尔肯尼说，不只是这样，这只是一部分。很小的一部分。
巴尔肯尼站在￥$网络技术有限公司大楼门前。巴尔肯尼不想费力抬头去看那60层的大楼。他拨通了克罗恩的电话。克罗恩没有下来，他说还在上班。吃晚饭前巴尔肯尼再来到楼下时，他说吃外卖，晚上还要工作。等他下班后，两人坐在公司楼前广场的石凳上，周围的大楼仍旧灯火通明。克罗恩拿到两大叠钱的时候，一脸诧异。巴尔肯尼说，辞职吧。克罗恩说，你逗我呢，很多人想进来还进不了。巴尔肯尼说，我需要你帮我，帮完后你就没办法在公司待下去了。克罗恩说，为了这些钱，我就要舍弃工作帮你？你走吧，我今天没加班，但明天还要交材料。巴尔肯尼说，你有录音笔对吧。克罗恩说，对，在私企工作没个录音笔可不行。巴尔肯尼说，拿出来。克罗恩说，你怀疑我录音？我走了，我不想再和你废话。巴尔肯尼说，你想怎么做不关我的事，但我把事情告诉你，你帮不帮我，就随你。
克罗恩说，你以为我会念及那战友情？巴尔肯尼说，不是以为，而是只能靠你。我已经把一笔钱打到你老婆的账户上。克罗恩说，我可没说要做。巴尔肯尼说，你不做，我一样给你。克罗恩说，你还记得吗？巴尔肯尼问，什么？克罗恩说，曼努埃尔。
巴尔肯尼回到家洗净身上的风尘，在台灯的微光中叹一口气，然后让微光也黯灭。没有一个人能够避免将自己剥离出肉体，避免黑暗的土壤生根出乳白的斑种草，用台灯灯管的眼睛看着自己，伊人手执七绪，在最黑最黑的夜里，他终于能够呼唤曾经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