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幽翎启示录 第十章(3)

“那个我们一直在找却没找到的震荡源，它活动得更剧烈了，剧烈到把大结界给震破，”灵梦仿佛在自言自语，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了，“在哪儿？大结界的破洞，还有那个震荡源，它们在哪儿？”
“你知道在哪儿。”紫平淡得近乎冰冷的语调硬是将灵梦激动的情绪压抑了下去，这有助于后者动脑筋去思考，从观测大结界的角度上看，整个幻想乡的地图相当于已经印在了博丽巫女的脑海中。
“红魔馆，”灵梦再次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凭着直觉用心去感知，她很快给出了答案，“你不会是想说，这是那群魔鬼策划已久的阴谋，所谓的找不出线索其实是故意在隐瞒？天哪，我们竟然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好嘛，每次八云紫来造访神社，到头来被退治的永远都不是她。
但紫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她默然地看着灵梦，随即依旧一言不发地戴上了脱下来的长筒手套，还揪了揪手腕处的褶皱将其捋平。灵梦半张着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她想发问，而又担心像个蠢学生一样再次招来语气生硬的反问。至少，灵梦此时能确定一件事情，她从来没见过八云紫露出过如此失望的神态。
“听我说，灵梦。我很抱歉这么晚来打扰你，但的确，有些事情我如果不及时告诉你就太迟了，”紫示弱似地放缓了语气，这对她而言可以说极其少见，她说着，视线重新和灵梦相交，“我毫不怀疑你能及时察觉到大结界的变故，所以我也明白你会很快推断出刚才的结论，比我想象得还要快，这才是我今晚来造访的缘由。这缘由你也许不是很明白，所以会问道——”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为何不赶紧去把问题解决而是来和我唠叨呢？”灵梦很流畅干脆地开口，“大结界的问题不同于往常的异变，这毋庸置疑是你的责任。”
“因为许多难关不是仅靠智慧和法力就能度过的，灵梦，有朋友是件非常令人羡慕的事，”妖怪贤者此番所表达出来的真诚让灵梦都不太好意思紧绷神经板着脸了，“我来就是为了提醒你，面对危机时最应该分清的，就是谁能帮到你，而谁又需要你的帮助。”
时间还有，孩子，听了我的话之后你会知道该怎么做的。紫用她搽了唇膏的嘴在灵梦俊俏的小脸上轻吻了一下，随即提着裙子站起身准备离开。如果发生了什么，在老地方可以随时联系到我，祝你们好运。
只能说，灵梦大概听明白了紫的意思，但她讨厌这种仅仅让人听明白大概的说法。所以紫俯身亲吻灵梦时，后者微微把头别了过去表示她不欢迎这种自作亲昵的动作——而当灵梦重新坐直时，她迷惑地发现，坐在垫子上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和单调的灯光一样孤单，视野中只有脱落的墙纸，紧闭着的橱柜以及房间里其他冷清的角落，漏进来的风撩起了睡袍的袖子，从腋窝下穿过，冻得人浑身发颤。面前反着光的深色橡木茶桌上有一小抔凌乱的杏仁壳，手里则捏着两三颗散发着清新香气的新鲜杏仁果肉。
灵梦伸手摸了摸刚才被紫亲吻过的左脸，但却没有从手指上嗅到任何化妆品的残留气味，没有。她茫然且漫无目的地环顾四周，不知道又堕入了什么梦境，但在瞥见悬挂在储物架上，一个雕刻成舟状小篮子里那个写满惊恐的小小身影时，灵梦就明白了，事实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