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幽翎启示录 第十二章

前情提要：通过一条比较“脏”的逃生路线，咲夜和美铃总算是从红魔馆的下水道逃出生天。她们从恶心的排污管里爬出来，发现来到了地下图书馆。而不太走运的是，这里似乎被某个精通属性魔法的人给搅了个天翻地覆，一片狼藉，经过一番搜索，两人终于找到了蜷缩在柜子里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帕秋莉·诺蕾姬。
第十二章：树洞里的朝圣者黑暗中蹿出来一簇微小而又明亮的火花，一支火柴被擦燃了。
如同被周围的静谧和漆黑给吓着了一般，包裹着火柴头的火苗很快就不像刚点燃时蹦得那么高那么直了，而是温顺地蜷缩成圆滚滚的一团，安静地烧着，木棒的一端被烤得焦黑。拈着火柴棒那只修长的手缓缓将它伸进一盏油灯的玻璃罩，玻璃罩的内壁被煤灰熏得黑乎乎，里头的棉灯芯已经有些分叉了，不过还够挺拔和干燥，足以点起一团至少比火柴棒要大的火炬。
“别点火！”突然间，旁边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急切地喊道，“快把它熄了！”
拿着火柴棒的手被陡地吓了一跳，赶忙往回缩，在油灯玻璃上倒映出摇曳着的微弱火光，还有咲夜那疲惫紧张的面孔，尽管倒影极其昏暗模糊，但仍能看出她有些鼻青脸肿的。脸色蜡黄的帕秋莉·诺蕾姬像条被钓上岸的鱼一样软绵绵地倚靠在不远处的墙脚，浑身虚弱，蓬乱的头发从额头和脸颊边一道道地垂下来。就是她在咲夜点灯的一刹那惊恐地大叫起来，仿佛咲夜即将点燃的不是罩式煤油灯而是颗燃烧弹。嘶哑且干巴巴的嗓子让魔法使的叫喊声听上去像是从一台堵塞了的扩音器里发出来的。
她们此时所在的地方，是地下图书馆最深处，一个比锅炉室还要狭小的竖井状房间。咲夜不记得图书馆里有这么个地方，但在十分钟前，由美铃背着的帕秋莉指示她们找到这里，躲进去藏起来，咲夜就照做了。房间里没有灯，地板上铺着层张某种干椒熏过的草席，和另外一种像是枯叶的气味混合着闻起来相当刺鼻，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当然了，和被一株发疯的植物给开膛破肚相比，当前的状况已经算不错了。况且咲夜和美铃经历过更肮脏更恶心的，别误会，她们不想再来第二次。
尽管咲夜和美铃不知道帕秋莉之前在躲避什么东西，但她肯定逃得很艰辛很惶恐，特别是又情绪激动地大哭了一场之后，筋疲力尽四肢酸痛的帕秋莉现在连喘口气都困难。进到这个房间前，美铃从图书馆的一地狼藉中拣起一个空笔筒，盛了些水递给可怜的魔法使，“给，帕秋莉大人，喝点儿水，您会感觉好很多的。”
那柄幽幽亮着的应急灯管摆在身边闪烁了两下。帕秋莉双手捧着装水的笔筒还没来得及凑到龟裂的嘴唇边，看见咲夜擦燃火柴要去点油灯，便倏地大叫起来，试图制止她。是的，帕秋莉激动得洒了小半筒的水在脏兮兮的衣摆上。
有道是，与魔法材料以及各种超自然力量长时间接触，使得魔法使通常比一般人体弱多病，但同时也让她们的直觉和第六感变得犹为敏锐，这一点在此时似乎得到了很好的印证。帕秋莉话音刚落，咲夜甚至没完全回过神来，捏着火柴的手悬在半空中，火苗沿着木棒缓慢往上游移——就听得房间外传来一阵熟悉的，生硬却又连贯的蠕动声。辨别得出，至少有数十只凶神恶煞的树根怪物爬进了图书馆，它们划动着浸泡了成堆书本的水潭，碾过散架的桌椅，三五成群地，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