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幽翎启示录 第七章

前情提要：事情似乎变得有些僵，在幽深的地下洞穴里，咲夜和灵梦寻找魔法书未果。同时，她们对近日幻想乡中一些蠢蠢欲动的异象产生了不同的看法，大结界出现波动，对该状况最为了解的自然是身为博丽巫女的灵梦，但她又对外界一窍不通，自然也难以理解所谓底利留斯魂器的来历。咲夜是有口说不清。
好在，蕾米莉亚这边似乎有了进展，她成功找到了被怀疑是底利留斯魂器的魔镜，并用它重新把上次闹得全幻想乡天翻地覆的式神芳汀给召唤了出来。
第七章：恍若隔世“你好，芳汀。”
意识像新鲜的羽毛一样有些轻飘飘的，简短而又语气轻柔的打招呼声让芳汀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想要看见与她说话的人，但眼前是一片流淌着的混沌，像是陷在沼泽里下沉，什么都看不见，芳汀不确定自己此时是坐着还是躺着，抑或是漂着，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重量。是的，芳汀现在心神特别松散，松散到什么程度，类似于太古时代，那些没能形成生命的有机物灰烬。
“你好，”尽管没有视觉，但芳汀很确信自己有试着去露出微笑，“很抱歉，我现在感觉有些茫然，我可能迷路了。您能告诉我我的主人在哪里吗？”
“别担心，芳汀，一个没有目的地的人是不会迷路的，”那个传进芳汀念头里的声音光听词汇用语就显得苍老，而且可靠，令人心安，“看来眼下还没有主人需要你的帮助，孩子。你只是并未完全适应这短暂的自由，所以你在它的指引下来到了这里。”
“这里是哪里？”
“一个所有没有目的地的人都会到来的，失去了主宰的荒芜之地。”
“您也在这里迷路了吗？”
“我们会在此时此地相遇，是因为我们有着诸多的相似之处，芳汀。但同时又有着一个不可忽视的差异将我们分隔开，那就是你的迷失仅仅是暂时的，而我只能在这片被遗忘的无主之地继续着徒劳的流浪。”
“您是谁？为什么您能这么肯定？”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来接你了。”
那个声音说得对，芳汀发现自己忽然不那么渺小了，周围的混沌逐渐被她囊括在脑海里，就像诞生生命一样，原本无序的因子开始组合成有条理的思维，一些清晰的东西开始浮出水面。身体也不再下沉，谢天谢地，她能感觉到身体的存在了。这是一种比从睡梦中醒来，比出生都要更加震撼的体验，首先感觉到的是冷，刺骨的寒冷甚至取代了呼吸的顺畅感从全身每个毛孔渗入到头脑深处。接着是色彩，浓稠的影子凝聚成或灰或黑的一块块，还有些则变成了蓝色和红色，那些模糊但鲜艳的色块在眼前微微晃动，这给视觉造成了很大的负担。
“你好，芳汀。”
“你好，主人。”
现在事情就好办多了，芳汀直挺挺地坐在一张折叠凳上，遵循着式神的本能与对面的小吸血鬼互相打了招呼。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看了看端在手里的魔镜，镜面下除了她自己的倒影之外，还呈现出一片肥皂泡般模糊的彩色，这团柔和的光晕表明芳汀体内的魔力相当稳定，她至少会对主人保持绝对的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