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五十五）

安祺对祥祥：“你们跑去摘葡萄了？”祥祥：“我还踩葡萄呢，让我妈踩我妈不肯。”安祺：“踩葡萄干什么？”祥祥：“酿葡萄酒啊！下回我们去的时候，说不定可以喝上我酿的葡萄酒。”安祺：“还有什么，跟小姨说说。”祥祥：“小姨，你真的从没去过吗？”安祺：“没有，只是听说那地方特高档，我只怕你们带的钱不够，可林总说够了。”祥祥：“林叔叔说给我们免费。”安祺：“真的？”祥祥：“真的，不过妈没答应。我们吃满汉全席，住别墅，洗桑拿都是VIP。”安祺：“哟，这待遇可不低。”祥祥：“小姨，你亏了吧。再让你不管我妈，一个人去买什么包！你买的包呢？”安祺：“没排上，是定量的，米娜倒抢着一个。祥祥，你给我细说说，就打满汉全席说起。”祥祥：“行！” 下午，林知凡办公室。林知凡在一份文件上签下字，安祺收起文件。安祺：“这下可全了，餐饮、酒吧、洗浴中心、健身俱乐部，大型商场，再加上那个度假村，您的饮食起居全可以在自己的地盘上解决，还都是高档次，自己消费了，钱还没花到别家去，从左边口袋拿出来，再放进右边口袋。
”林知凡：“在自己地盘上消费放心，再贵也不用担心挨宰。”安祺：“那当然，再贵也是您赚。不过，您究竟要赚多少才觉得够？林知凡：“不是够不够的问题，看见商机我就不想错过，错过了，就好像小时候玩弹球，输了不该输的局，心里别扭，非得赢回来不可。”安祺：“您这是赚钱上瘾了，不在乎赚没赚到，只在乎有没有去赚，对吧！”林知凡：“差不多，不过我也在乎赚没赚到——赚少了都不行，不过那不是第一位的。”安祺：“如果没什么事，我就下班了，您要有事找我，打我手机。”林知凡：“你要去哪里？”安祺：“不是跟您请示过吗？去火车站接我姐。”林知凡；哦，对。我和你一起去。”安祺：“为什么？”林知凡：“有事向你姐请教。”安祺：“什么事？”林知凡：“我一个朋友的父亲，得了心脏病，说是什么心力衰竭，一家人紧张的不行，托我打听一下，这病要不要紧，有没有好的治疗办法。
”起身。安祺：“那走吧。”和林知凡一起向外走，“看来您贿赂我姐还真贿赂着了。”林知凡：“那叫预付咨询费。” 林知凡车里。安祺：“我忘了告诉您了，上午我给瑶瑶打电话，她说她已经不在玉壶冰干了，转到一家照相馆去打杂了。”林知凡：“我知道她干不长！不过也不能这么快呀，这才俩礼拜！文锦知不知道？”安祺：“知道。照相馆的差事就是文小姐给找的，是她一个朋友开的。”林知凡：“是瑶瑶自己说的，还是文锦说的？”安祺：“瑶瑶说的，我向文小姐核实过，是真的。”林知凡：“她现在住哪儿？”安祺：“住贝若兰那，也是文小姐安排的，听瑶瑶说，她跟若兰挺投缘的。”林知凡：“这件事让文锦费心了，你替我买点东西谢谢她。”安祺：“买什么？”林知凡：“你看着办吧，你们女人都喜欢的，珠宝了，名牌皮包什么的。——哎，你那路易威登抢着几个？
”安祺：“一个都没抢着，白白错过了去度假村，听祥祥说起来，简直是总统级待遇。”林知凡：“总统就那待遇，那谁都可以当总统了。——你姐怎么说的？”安祺：“我姐？我姐什么也没说。——林总，文小姐的礼物我给买，送还是您自己去送，行吗？”林知凡：“为什么？”安祺：“您跟文小姐那么熟，何必要我夹在中间？”林知凡：“我和文锦没那么熟，再说，以前文锦的礼物不都是你替我送吗？”安祺：“是的，不过文小姐好像不喜欢这样。”林知凡：“她说的？”安祺：“有些话是不需要说出来的。”林知凡：“那你就可以不理会，除非她把话说出口。”安祺：“您何必让我枉作小人呢？”林知凡；那我不管，你是我的助理，这些事情你不处理，难道让我自己处理？”安祺：“公事当然我处理，可这是私事。”林知凡：“谁说是私事？我和文锦打交道都是公事！”安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