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幽翎启示录 第七章(2)

因此，蕾米莉亚无需担心芳汀像上次一样造全幻想乡的反，但她着实有些小嫉妒，撅起了小嘴若有所思地将下唇搁在竖起镜子的上沿处。眼前芳汀的形象俨然就是一个发育到了青年的蕾米莉亚，微鬈的蓝色短发、通红的双瞳以及圆润的脸蛋都无比地相像，只不过婴儿肥没了，身材也更加窈窕，尤其是那修长的腿部。相比之下，说话嗓音还带着稚气的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简直就是只小短腿都伸不直的卡通洋娃娃，要不是今天为方便调查工作而穿了套休闲装，肯定会有人议论给这只布娃娃挑衣服的人品味老土到了极点。
贯通风径直从地洞的上方盘旋着吹到了小工作棚里，系在铁丝架上的防水帆布鼓了起来呼呼作响，悬在半空的电线上下振荡，简易吊灯也随之摇曳，扫过的灯光将摆放在工作台上的各种岩石样本照耀出鳞次栉比的光斑。由于这副肉体是魔镜利用另一位吸血鬼小姐的能力造出来的，所以此时坐在椅子上的芳汀一丝不挂，只能临时用一张塑料布盖在她白皙的肩膀上，活像一个冬天裹棉被的人，赤着的双脚踩在满是泥沙的花岗石地面上，光洁的脚底肯定弄脏了。
仍感到难以置信的蕾米莉亚和灵梦一坐一站，后者用胳膊肘搭在椅背上，视线齐刷刷地端详着芳汀略显呆滞的面庞。虽说现在是关键的审问时间，然而咲夜说她可能在海拔太低的地方得了深海病，需要离开一下去解决流鼻血的症状，大小姐和灵梦可以先开始，不用等她。
“就不能让她看起来可爱一点吗？”蕾米莉亚看着镜子，就像坐在梳妆台前一样忍不住抚了抚自己的脸，又抬头看了看芳汀，“要是被别人看见了，我可不希望他们说这个脑袋空空的家伙长得和我很像。”
“脑袋空空，算是说对了。式神往往会表现成与主人相符合的形象，我想她的上一任主人肯定是个精明而且狡猾的家伙，而这一任明显不是，”灵梦露出一副夸张的憋笑表情，搭在椅背上的手轻轻挥了挥，“你如果觉得她面相太呆板的话，把她领回去当成一个花瓶摆在茶厅里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在茶厅里摆一具苍白的僵尸会让我们家变成凶宅的。”
“那就摆在卫生间里。再说，我现在不也正和一个苍白的僵尸讲话吗？”灵梦发现对吸血鬼的侮辱性称呼为自己招致了一串斜得都快脱轨了的尖锐目光，她于是咧出一嘴傻笑，“开个玩笑，又不耽误咱们办正事。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允许她活着走出这片地洞，就和同一场异变不可能发生两次一样。”
蕾米莉亚很不高兴地挤眉弄眼做出一个鬼脸，像吐泡泡似地弹了弹嘴唇，重新朝向神情呆滞的芳汀。恰巧咲夜不在，否则她肯定会二话不说给这个讨厌的巫女脸上来一拳，并义正言辞地要求她换一个别的称呼。
“好了，芳汀。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现在我是你的主人，我有些问题要问你，”蕾米莉亚掏出手帕擦了擦脸，吸血鬼不会热到出汗，但润滑剂还有含铅汽油的味道让空气变得油腻腻的，她真该事先让咲夜带些爽肤水，“相信你现在足够清醒，已经准备好回答这些提问了，对吗？”
“是的，尊敬的主人，”芳汀生硬地作出回应，“一开始我有些困惑，但是现在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