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幽翎启示录 第七章(5)

“我听懂了，”蕾米莉亚啵着嘴唇，像条晒太阳的小鱼，“咲夜的心事从来就没有停过。”
“其中一大半是为了伺候好您和小姐们，”咲夜轻松地笑了，“那您呢？您似乎从芳汀的话里听出了些端倪，我和灵梦都没有。”
“你说得对，咲夜，我们在两个世界都历过险，所以对外界的事情比其他人都敏感，”蕾米莉亚没有直接回答咲夜，“同样地，有些事情，我比你和灵梦要敏感一些。尽管应该是早就被遗忘的事情，但芳汀却提起了它，我不认为是偶然。”
“是什么事情呢？”
“我暂时还不太想说，”草尖弄痒了蕾米莉亚的脚踝，“你能相信我吗，咲夜？”
“我当然相信您了，小姐，”咲夜用手拨开挡在额头前的一簇刺蕨，“大家都说您娇气又任性，但我明白您从来不用任何人提醒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蕾米莉亚停下脚步，转过身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灰头土脸的女仆长，“知道吗，咲夜？”她拍拍翅膀飞起来，打了个转，“你今天忙活的样子特别好看，帅气极了，像个干练的水手。”
“但再好看，”咲夜看着大小姐的眼睛，“我回头也不能这副模样进您的卧室啊。”
“说得没错，”小吸血鬼眼睛转了转，“你身上还臭着呢，回家好好洗洗。”
说完，蕾米莉亚像只趋光的蛾子一样蹿上高空，朝湖的方向飞去。咲夜的步伐稍微慢了一拍，即便大小姐背对着自己，她还是把笑意憋了回去。
干燥很快就从云间传到了地面，悬殊的昼夜温差让北边的松榉林满面油亮却病怏怏地东摇西晃，灌木丛里传来打喷嚏的声音，不过也可能是哪只乌鸦被荆棘扯着屁股上的羽毛了，希望它能顺利找到个手艺好点的美容师。湖水上开始出现一条条波浪了，紧挨着水泡子的洋馆现在是全幻想乡气候最宜人的地方之一，窗玻璃和擦干净的铜质镶边熠熠生辉，屋顶的每一道砖缝都像一位老人开怀大笑时露出的皱纹一样清晰。不过水分在蒸发时最容易腐蚀金属，大铁门的门轴可能需要检修一遍了。
咲夜拉开大厅的门，蕾米莉亚收起阳伞先走了进去。然而大厅里一阵刺眼的光芒顿时闪得两人睁不开眼睛，蕾米莉亚甚至吓出一身冷汗，她误以为太阳被搬进了屋里，自己身为吸血鬼马上要被烤成一团灰烬。她们眨了眨刺痛的眼睛才勉强看清楚，原来大厅里的灯都亮着，无论是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还是橱柜里的小照明灯，全被打开了，整栋屋子灯火通明，墙壁上一点儿影子都没有。最亮的那股光线来自头顶，对，“月神木”的树冠比之前还要茂盛，而且叶片发出的也不是蓝中带紫的荧光，而是锃亮的金光，就像是树枝上点燃了无数的小蜡烛。
地毯虽然还散发着难闻的异味，但早上那一地垃圾全都不见了，没错，不是错觉，周围前所未有地宽敞——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宽敞，因为大多数家具已经没了。帕秋莉、魔理沙和爱丽丝站在树下，帕秋莉的手上端着本显现出魔法阵的厚书，她正在调整魔法阵上的各种符号。三人听见开门声，一齐转过头就瞧见了蕾米莉亚和咲夜的下巴，还有吃惊的表情。爱丽丝的微笑苦涩得一言难尽，她抬手微微动了动手指，权当是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