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何九华的婚后日常（三十七）穿过人海拥抱你

经过几天的调整，何九华在娘家的第一次专场要开始了，地点就在保利大剧院，海边儿。
队伍呼啦啦地来，呼啦啦地去，到了门口了我还沉浸在早上的迷糊里——昨晚愣是和何九华俩人在我房间的单人床挤了一夜，睡也没睡好——我想这一段我们可以另表。
经过几个小时的磨合，已经晚上七点了，专场马上就开始，工作人员在做最后的调整，陆陆续续的生面孔开始进出后台。
“媳妇儿，”进门以后，何九华把我放在前排观众席，弯下腰耐心地跟我解释，像个幼儿园阿姨，“你等着我，我去忙，有事儿直接打给我，去哪儿就找个工作人员带着你，别乱跑……”
在何九华的唠叨里我不耐地顺从地点点头，直眉愣登地看何九华进了休息室换上大褂，然后再急匆匆地穿过幕布进了后台。
我环视了一圈儿，发现保利大剧院依旧没怎么变，小的时候老头儿一直以为我有音乐天赋，拉着我来听交响乐，中途就睡着了。
我撇撇嘴，坐下。
何九华一定是要紧张的，无论如何这是他在丈人家的第一次专场，老头儿也曾多次吹嘘自己的女婿如何如何，引起了街坊邻里的一众艳羡。老头儿跟我说这事儿的时候后腰背挺得溜直，像是年轻了十岁。
人慢慢开始多了起来，这是他山东巡演的一站，首专过后的活动之一。人群有序地进来，然后就坐，我偷偷地转头看向后排，毕竟这儿听相声的少，来的人也不是很多，但是挤挤挨挨的人还是看了眼花。
七点半，正式开始。
哥俩出来了，台下掌声雷动，我傻傻地跟着拍手，像做梦一样。想起来没结婚之前我也不曾坐的离他这么近，和台下的千千万万一样，离他很近又很远，只是偶然地去了几次现场也为能够和他同呼吸一片空气兴奋不已。两个人坚持到现在，心酸苦楚一样不差，从刚开始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辈，到助演，再到现在的专场，再也没有人压缩他们的节目时间，他们可以从从容容地进行下去。
节目过后，两人站在台上四处张望，满场观众不着头脑地跟着他俩的视线在全场游走，我也顺着何九华的目光到处扭头转向，九熙眼尖，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我，冲着我稀里糊涂一笑，扯了扯何九华。
这俩人找什么呢。
正纳闷儿呢，何九华从话筒架子上拿下话筒，面朝向观众，眼睛找到了我。
“找到了——她在这儿。我的夫人。”
全场一阵哗然，我怎么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环节，灯光师准确无误地把灯光打在我身上。
我手足无措，又想到不应该坐着，我是应该装作羞涩呢还是腾一下站起来挥手向观众致意呢？
坐在旁边的小姑娘听懂后一阵惊呼，带着星星眼。
哇，是活的。
这不废话，我这么一大活人。
也容不住我多想，何九华提着大褂走下台来，我如临大敌，两股战战，兴奋又不安，那脚是伸出来站好还是坐着呢，我应该是伸手还是抱着他呢……
何九华走到我面前，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来。
在全场安安静静的注视下，我把手搭在何九华伸出来的手心上。聚光灯炙热地停留，何九华攥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