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何九华的婚后日常（三十九）端木带我去了美斯特邦威

消磨了一个上午，下午收拾收拾总算出了门子，何九华在我的指路下靠着地图导航轻车熟路地开到了市中心的广场——离我妈家四十分钟的车程，几乎是直走不拐弯儿的直线。
位于市中心，这广场可以说是最大最综合的所在，这么多年办的风生水起，东西比较齐全，设施也不错——绝佳购物地点，两栋大楼五个楼层相通，不仔细点儿都能转向。
和何九华挨个儿楼层游荡，何九华下意识承担起了拎包的工作，刚开始我还兴致勃勃，不时感慨感慨，后来就累了，步速明显降低，是不是停下来揉揉脚腕。
何九华倒是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锻炼出来的，沿途经过一众专柜和成衣店，手上拿着几个纸兜子出来，不沉，他倒大有越逛越起劲儿的意思。
“小姐你好，请帮我拿一双那款的鞋子，38号。”
我坐在挂着水晶灯饰的店面里，脚也不听使唤了，忽略何九华的问询硬着头皮选择继续逛，已而转头进了这家装饰十分少女心的店铺。
桌子后面站的导购员笑语盈盈地点头，在何九华的要求下拿来了那双“店铺爆款”。
“先生您眼光真好，这款鞋子作为我们店新上货的单品很是畅销，线条也比较引女孩子喜欢，碎花彰显青春洋溢又不缺沉稳，很适合您的太……”
导购员明媚的笑脸和她的肢体语言融为一体，张开双手，说到动情处好像和“碎花”融为一体，再配上极具煽动力的语言——我要是张艺谋我肯定做主签下她。
“我不喜欢。”
我抬头看看何九华，张口。
导购员瞬间僵硬，张了张嘴，半晌不知道说什么——是不合时宜的直白彻底击碎了她的热情。
“碎花也太老了——马上就是冬天了，我可不想做花仙子。”我皱着眉头忍痛跺着脚，看何九华忍着笑跟导购员挥手示意，然后伸手一指，拿来另一双鞋。
一双带金星儿的红色高跟鞋。
导购员来了精神，一扫之前的萎靡之气：“您真是好眼光，我们家的鞋主打鲜艳亮丽风，这款高跟鞋以独特色彩搭配占据了店里绝大部分的销售额，脚背镂空的设计能……”
说到这儿何九华皱了皱眉头，接过那双销售亚军——冠军是碎花儿——仔细观赏，发现了鞋面上跟唐僧头上戒疤一样的窟窿眼儿：
“脚背镂空？冬天穿这个？她脚背冷。”
我认为导购员到现在还能保持良好的业务态度拿来第三双鞋已经是仁至义尽，充分证明顾客就是上帝的团队理念已经根深蒂固——我要是经理我肯定给她当场加薪。
我充满歉意地对导购员灰溜溜的脸报以微笑，伸手接过这双销售季军——外形比较别致，一双纯色的黑色高跟鞋，没有碎花儿，没有金星儿，除了纯色设计外的自然光泽别无其他。
何九华从我手里拿过去，稍稍打量，低头问我：
“看好了？”
“嗯嗯嗯，”我抬头看着何九华，露出像小时候缠着爹妈给买小鸡崽儿一样的眼光，生怕何九华再一次否定这双鞋，末了还着急忙慌地加了一句，“挺好看的——我觉得。”
何九华叹了口气，把我放在沙发上歇着喘气儿的脚拿下来，蹲下身，伸手拿过那双鞋，单膝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