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之王】弗里施·布施特传（五）(2)

夏天的炎热正在逐渐退去，空气中已经可以嗅到秋天那清新的气息。这一天，两人来到一座建筑在峡谷边的小桥的一边，他们打算过桥去另一边以便能够在冬天到来前赶到的里雅特。不过就在这偏僻的小桥边也排起了长队。原来在桥边坐着一个中年官吏，手上握着一个布袋子。在他的旁边，有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士兵，这位士兵留着络腮胡，带着锅盔，穿着红白格子的战袍倚在一把长枪上，百无聊赖的望着风景。他的脚边却支着一个纹着匈牙利国家纹章的盾牌。原来这里在征收过桥税。
过去的行人愁眉苦脸的向面带微笑的中年官吏交出自己的钱币，如果没有就要拿物品来支付。官吏身边就有一只小羊羔，为了防止它逃跑，官吏拿出小绳子把它拴在自己坐的椅子的一条腿上。当人们支付了税之后，官吏便会说：“Köszönöm.”
弗里施与克莱门汀来到等候的人群之中后，克莱门汀为了打听消息先去了前方，而弗里施便和这里的人聊天。在这里的第一个人是一个学生，忐忑不安的感慨着：“希望我不是第13个通过这里的人。公爵被贪婪迷惑了双眼，在山口、渡口、桥边都布置了这种关卡，征着过山税，渡河税，过桥税。哦！但愿我早日离开这里！哪怕是让该死的路西法带走我也好。”第二位是一个磨坊主，焦急的等待着的同时唠唠叨叨：“黄金只要一点点，能工巧匠就会把灵魂送给我。雪白的，金黄的粉末就是我的最爱。啊，黄金啊！没有你世界什么都不是！可是总是有Kövér disznó来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啊！我的心肝......”不过弗里施对这两位一点兴趣都没有。第三位是一个疯子，他被家人看着。他的家人打算把他送到疯人院去。不过目前看来这个疯子并没有发疯，至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一点。
他家人也曾经说他是一位小有名气的乡绅，不过在自己家里某件事情之后他就精神不正常了。但是至少现在，他与弗里施有说有笑的聊着农事。克莱门汀此时却愁眉苦脸的回来了“我们的钱根本不够过桥，看来只能另寻他路了。”“可是老兄，你作为国家重臣难道不能把我们的身份告诉守桥人，以我们的尊贵身份不是可以轻松通过这里？”“这绝对不行！国王陛下，公正廉洁的.....”克莱门汀很清楚，在这片土地上说自己来自罗马无疑是自寻死路，而如果按照弗里施的说法做，就会被当成疯子送到疯人院。”国王陛下万岁！“正当二人对话时，疯子忽然朝弗里施跪下，这可真的把他吓坏了。二人劝说了大半天，疯子才起来。这是他们发现疯子对他们报以谄媚的笑容，毕恭毕敬的听着弗里施的每一个字。
此时一个农民急匆匆地穿过人群跑到守桥的官兵那里，正准备说话时，疯子的脸突然痛苦的扭曲，流露出深深的憎恶。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那种表情，肯定会真的以为他被恶魔附身了。疯子对着农民嚎叫起来，失声控诉到”你个倒霉的烂骨头，路西法的子孙。我可怜的皮珀啊啊啊！“原来这位乡绅原来有一只猎犬，他非常喜爱它，每次打猎都任他纵横驰骋。有一次他策马跟随皮珀踏烂了自己领地上的农奴的土地。农奴的儿子年轻气盛，趁着夜里杀死了皮珀。乡绅率人捉拿农奴的儿子，结果扑了个空。农奴的儿子早就逃之夭夭。于是乡绅将农奴夫妇绑在木桩子上用鞭子抽打，将两位打得皮开肉绽，惨死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是那个年代乡绅的权力，所有人只是忐忑不安地看着，没有人说什么。但是乡绅却还不解气，终于在悲愤交加中发疯了。虽然随着时间流逝，发病时间已经很少了，但是发起病来确实一定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