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之王】弗里施·布施特传（九）

威尼斯酒馆（下）
当卡罗里随人出去拿酒，只留下弗里施和克莱门汀在酒馆里闲坐时，一个行色匆匆的年轻人闯了进来。这位年轻人一身帮工的打扮，左顾右盼，似乎在害怕什么。弗里施于是唤他过来，他坐下来喝了一口水，似乎是缓了过来。于是弗里施开始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帮工自称埃诺什，原来是匈牙利人，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来到这个城市，做了威尼斯的一个行会帮工，拜师在一位叫穆罗尼的师傅手下。原来的行会主席非常的糟糕，他不仅限制帮工的工资，而且还纵容师傅们压榨学徒。
“那么，究竟是怎么压榨的呢？”弗里施问道。
“干这一行，行会里的学徒在师傅手下一定要学完一段时间，之后还要为师傅无偿工作一段时间，之后才能拿到执照，这样才可以独自开店。当年的人们民风淳朴，对这些做的都非常有度。而如今贪婪侵蚀着这个城市，很多师傅故意延长学习期，之后还是挑各种各样的毛病不让你毕业。克莱德就因为喂了猫一口吃的，就又要无偿多干一年。“埃诺什答道。
之后弗里施问他还有什么事情，埃诺什继续说着。原来，去年年初，一个小学徒生了病，他的师傅让他出去买东西，可是他实在是动不了，师傅用鞭子和木棍把他打起来，结果他走到了小桥边就不行了，倒在地上之后就死了。大家义愤填膺，纷纷要求惩处凶手，许多学徒帮工团结起来，要去抓那个凶手。师傅躲进了行会所在地，这时一位学徒叫雅蒂斯，果断站了出来，与行会主席等人激烈争辩。他声称如果行会不能够给一个合理的说法，那么他们就坚决不去工作。开始行会还拒绝学徒帮工们的要求，并和许多商人贵族秘密的商谈，企图消灭他们。但是雅蒂斯号召大家团结，对于生活拮据的人都给予物质帮助，并且也得到了市民的支持。经过了几周，在师傅们的订单积压，无法完成到了极限的时候，行会主席被赶下了台。师傅们交出了凶手，他们倒掉在桥上，最后落入水中淹死了。穆罗尼作为师傅们的代表，不仅让雅蒂斯毕业之后独自开业，并且选他做了行会主席。
”哦，朋友，看起来你们确实是一切顺利，你为何会变成这样呢？“弗里施继续追问。
“唉，自从雅蒂斯当上行会主席之后，给许多学徒帮工增加了工资，而且惩罚了几个违规的师傅，穆罗尼那个时候也收敛了不少。大家都很高兴，许多人都为雅蒂斯的作坊免费帮忙，很快雅蒂斯便富裕了起来。于是他也经常和师傅们去与城市的商人贵族们一起活动。渐渐的他也不经常来慰问学徒和帮工了。我们当时都觉得他很忙，这样的好人需要理解。之后，我们发现很多流氓无赖在行会周围，雅蒂斯说是为了救济那些不幸的人，给他们一个赎罪的机会。可是后来，雅蒂斯突然宣布降低工资，恢复了过去行会主席的政策，大家非常吃惊，要求他给一个说法，可是那些流氓无赖向我们袭来，穷追猛打。后来，穆罗尼说我现在学艺不精，不让我毕业。可是我现在已经可以织出花纹布了，我甚至比一些游手好闲的师傅都干得好！于是我要求毕业，穆罗尼声称要把我开除出作坊，不在提供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