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之王】弗里施·布施特传（五）

过桥
在上次的故事里，我们的弗里施与克莱门汀在诗人的带领下前往自己的朋友保罗学士所在的公爵领地的晚宴。结果保罗学士把公爵的聪明活泼的儿子教育成了一个傻子；公爵勃然大怒，把保罗学士和诗人处死了。而审判官事先拉走了弗里施逃过了一劫。而可怜的弗里施“陛下”在看见保罗学士挂在石墙上的无头尸体吓得哭出驴叫。
现在二人正在赶着马车逃出公爵的领地，很明显公爵放了他们一马（其实公爵根本没在意他们）。除了他们自己的马车的马蹄声之外，没有其他的声音。虽然月亮很明亮，月光也很皎洁，以至于两侧的树木下的灌木丛都可以看的比较清楚，而不是风雨黑夜里黑乎乎的一片。这样的仲夏夜本应是宁静祥和的，不会让行人提心吊胆。与此同时，可怖的东西在这圣洁的月光下也无处藏身。但是弗里施仍然因为刚才的事情恍惚无神，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的裤裆已经湿了。审判官当时一心想着逃命，虽然那古怪的号哭响彻了原野，我们的克莱门汀也没有很在意。弗里施回过神来之后便向他搭话：“大主教先生，如果我还是一个国王，我还是回到自己的宫殿去吧。那里虽然清苦，但起码没有命案。”
这里其实应该讲一讲克莱门汀为什么要把一个山间老农加冕为国王，而且对他似乎是百依百顺。其实克莱门汀根本看不起我们这位“尊贵”的“国王”，他只是打算撒一个谎去把弗里施骗取罗马。为什么呢？因为我们之前讲到克莱门汀是被派到罗马尼亚帝国（即拉丁帝国）去惩处异端的审判官。不过他本人并不喜欢这份工作，罗马尼亚的政权风雨飘渺，这个从老帝国尸体上诞生的婴儿在摇篮里就营养不良。聪明人肯定都能看出来，这孩子活不了多久。但是偏偏我们的这位罗马教皇非常强势，如果草草溜回去那肯定会被严惩。当克莱门汀听到弗里施的一些话语后便打起了主意——他要把弗里施作为异端押送回罗马。但无奈身边没有兵士和官吏，自己一个寒窗苦读的书生和一个荒山老农来硬的显然是愚蠢的，于是他只好连哄带骗的把他骗出荒山。不过感谢天主，他目前还比较成功。之前在公爵那里他吓破了胆（因为最近的恩怨，匈牙利人恨透了教廷），现在他终于回过了神。
不过他听到弗里施打算回去时又焦虑了起来，如何进行交差呢？
于是他说到：“陛下，身为一国之主，怎能因为一点挫折而退缩，这样如何得到天主的恩惠。作为他的使者，我有必要让您回归正途。想必您也清楚，您的羊群已经被邪恶的巫师掳走。在我们与主之间存在着一个魔鬼的国度，这个巫师一定是那个国度的使者，一定要小心！我们作为主的子民一定要认清唯一的救赎知道，不可听信异端学说，把自己的灵魂交给恶魔！而应当惩处异端，普救苍生......”弗里施并不情愿一直远行，他心里此时还保留着对大山的眷恋。不过听说之后要去找回自己的羊群，又勉强决定继续旅行。（他又不知道他的羊群就在他身上）
在整个夏天，他们都忙着在匈牙利的土地上穿行。他们避开了匈牙利的平原地带，而去向亚得里亚海方向前行，这里的土地现在属于克罗地亚。在这里，他们的马终于寿终正寝。于是他们就在这里徒步旅行。不过，更为不幸的是他们的经费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