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一片繁华无须问（Ⅱ-12）

若无其事地继续上班，21师的事接近尾声，精干的主力被拆分到其他师的麾下，杨九郎凭空多了两个加强团，一整天都是笑的。
“想笑，回你自己师部笑去，别在我这儿犯傻。”张云雷一点笑模样也装不出来，心里乱成一团，一两个使得调派他提不起兴趣。
“发财了知道吗？两个加强团，老子发财了。”
“瞧你那点出息。快去接收啊，在我这儿腻歪什么。”
“我一会儿要去特情处接受例行审查。齐大美女在呢，虽说这名花有主，我们多看两眼也是好的。”
“审查什么？”
“师以上主官例行谈话，你等通知就是了。不过有司令在，就是走过场罢了。
特情处有自己的上司，可各地司令都挖空心思往里面安排自己的人。齐处长才来几个月，就把21师的事安排明白，就说明有司令在背后支持。
你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特情处的事，我一点不想知道。”他说这话，整理好自己的外衣，把杨九郎一个人撇在办公室，径直出了办公楼。晃到月如的宿舍，卫兵不敢阻拦参谋长，只好放行，他推门而入。
房间不大，月儿的行李大多放在家里，这里只有一两件换洗衣服，桌面上堆了几天的报纸，还是最近的日期。他坐在椅子上，摸着扶手，想必她也经常摸这个位置吧。伸手即可拉开抽屉，里面空荡荡的，几张叠在一起的纸让人忍不住翻出来看。
被包住的那张纸已有些泛黄，纸边卷卷的竟然还有些破口毛边。一下子认出那是她的侧脸，画的潦草，只能算是神奇。那几个字，显然墨迹更淡一些，恩爱两不疑，现在想想只觉得自己可笑。更可笑的是，她竟然还留着这样一张毫无意义的纸。不知自己在较什么劲，就是不许安安跟她过来。
军区南部调防，想着一直窝在司令部实在无趣，不如去外面散心，也就行了差事。把安安送去姐姐那里，自己一个人，三两个月也好捱过去。
才带着女儿进了司令部，知道姐姐在二楼小客厅自顾自上了楼，还没开口叫人，才发觉家里来了客人，不好莽撞上前，只能在屏风外等着。
“当年手上没人，不管断线多久的人都找回来用。要是没有安安，当初还真的没办法一下子拿住齐月如。”
“她算是不错的，也算听话。当然，她想给张之峰报仇，也干私活。”
“外勤时有那么多机会，你们就该动手收拾干净。”
“她实在命大，不过现在到了你的地面，抓紧处理了。”
“已经安排了。”
“可惜你家的小舅子一片真心。”
“以他的战功级别，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到时候，把安安送走，一两个人也就彻底断了。”
声音熟悉，除去姐夫，另一个该是特情总部的副局长，虽只见过几面，可他不会错的。悄悄退下楼，抱起坐在客厅的女儿，重新大声叫着姐姐，让她出来接人。老郭没能露面，家有贵客怕不想见旁人。
“姐，安安拜托你带几天，我去趟南部调防，安排好就回来。”
“听说，她回来了？不能带安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