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幽翎启示录 第五章(2)

该说是这家人不容易呢，还是她们不走运到家了呢？爱丽丝朝飘悠跟在身边的小上海撇了撇嘴，露出一个困惑的苦笑。因为招致这种不容易的既不是贫穷，也不是良心上的谴责，仅仅是倒霉而已，所以听上去总感觉不是滋味。
人偶师拐进通向地下的砖石阶梯，墙壁上陈旧的烛台里满是积水和苍蝇的尸体，潮湿的空气让砖缝里透着难闻的霉味。尤其是气候即将转暖却又还没变暖的现在，天亮时地表结出的那层霜融化后几乎全流到了这里，于是爱丽丝那双漂亮的皮革短靴现在正踩着湿滑而且污秽的泥沙往下走，她得把裙子稍微攥着揪起才能让后摆不被弄脏。当然，她习惯了。
没听见屋里有人说话，不过平常帕秋莉·诺蕾姬专心读书时也是这样一声不响。所以爱丽丝也就和平常一样，准备自己开门进去。然而手放在门把手上时才发现转不动，图书馆的门锁着。
“打扰了，是我，”爱丽丝停在图书馆门口，轻敲那扇镶着十字状铁梁的大木门，“帕秋莉，你睡醒了吗？”
“爱丽丝小姐？”这时，大门从里面被开出条细缝，一个穿着黑色哥特裙，头上长出一对蝙蝠翅的红发女孩满脸憔悴地露出半个影子，“是爱丽丝小姐吗？”
“早上好，小恶魔，”爱丽丝轻轻歪着头，露出灿烂的微笑，“很遗憾昨晚的派对上出了那样的事，我们离开时帕秋莉的情绪和身体状况似乎都不太好。所以我和帕秋莉说好第二天来看看她，我可以进去吗？”
“怎么，这就第二天了？”小恶魔眼角的肌肉都像朵凋谢的花一样耸拉着，说话嘶哑，她简直是有气无力地倚靠在门板上，“已经天亮了吗，难道？”
“呃，确切地说，”爱丽丝不确定小恶魔到底是醒着还是在梦游，她的笑容生硬地僵在脸上，“我从家里出门时是早上八点半，根据地球的公转规律，那时太阳应该就已经出来有近两个钟头了。”
尽管不知道帕秋莉究竟在半夜除了睡眠之外还做了什么，但毋庸置疑，它们让可怜的小恶魔忙碌到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她还以为爱丽丝前脚刚从七零八落的派对现场离开，转眼便又笑脸盈盈地来作客。
“不好意思，昨天帕秋莉大人半夜从床上爬起来，歇斯底里地说睡不着，要把自己关在图书馆里一整晚，并且吩咐我不到天亮不让任何人进来烦她，包括咲夜小姐在内，”小恶魔沮丧地把门完全推开，整个人晃晃悠悠地差点像根门闩一样栽在地上，“请进来坐吧。不过我得说，爱丽丝小姐，帕秋莉大人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您可得帮帮她。”
“别担心，我了解帕秋莉，她这种有收藏癖的人在做手工时往往是会太过认真而且执拗，”爱丽丝笑着轻抚小恶魔的头顶，“相比之下，你应该多关心关心自己，别太辛苦了。来，张嘴，含着这个，啊~”
她从盖着篮子的毛巾下面随手拈出一片绿油油的叶子，像往自动售货机里投硬币一样轻轻放到小恶魔的嘴里，后者顿时感到一阵清凉的刺激直冲头顶，舌头火辣辣的，不由得绷紧了眼睛和脸。这是用碾磨过的芝麻椒浸渍过的薄荷叶，尽管味道冲得小恶魔浑身直哆嗦，但她也扫清睡意来了精神，根本不想把叶子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