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 AU】Embertale/余烬传说·结局 True Ending(7)

周围的所有东西都开始远去，只剩下Frisk，还有ta手中的那把刀。
这是为了我自己。
sans把左手伸向那把不断靠近的刀，手掌向旁侧绕开刀尖，衣袖被刀尖撕裂，裂口一路上升。
他攥住了Frisk的手腕。
我不能死。
他从那沾满血污的，不断颤抖的手中夺走尖刀。
那些未凝固的暗红鲜血在空中飞扬，他捕捉到了Frisk眼中的惊讶，但没有恐惧，自始至终没有。
我不能输。
他翻转刀柄，在人类小孩选择用拳头接上攻击之前终结了ta的回合。
那把刀不是他的武器，不受回合制规则的限制。
沾着星星点点尘埃的刀锋深深地没入那件被染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条纹衫。
sans缓缓松开手，两只纤细的手臂从他肩膀上滑了下去，一直坠落到地面。他的外衣已然沾满血污。
Frisk侧躺在地，用尽全部力气从胸腹之间抽出刀刃仰躺在雪地上，却再没了起身的力气。
怪物站在重伤垂死的人类身边，不论他们中的哪一个都没想到，这场战斗并不以某一方的HP归零而结束。
Frisk仰面望着天空的点点落雪，ta紧紧攥着刀柄，想要说些什么，嘴里却先涌出鲜血，暗红沿着身下薄薄的仅存的冰层如同蜘蛛网一般蔓延。
“你...也是个...屠杀者...”人类咧开嘴，露出鲜血淋漓的笑容。
怪物低头凝视着ta，脸上永恒的笑容也难掩冰冷的神情，“但我赢了。”
“哈...哈......”歇斯底里地艰难笑了两声，Frisk把目光转向sans，似乎还想讲些什么。
突然间，ta甩动右手，将手中的刀刃朝着身旁近在咫尺的骷髅掷去。
闪烁着寒光的金属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骷髅侧身闪过，那夺走了无数怪物生命的刀刃深深地没入雪地，再没了声音。
回看Frisk的脸庞，ta垂落手臂，仍然在笑。但生命却随着满地鲜红不断蔓延而慢慢消逝。
“结束...了...”
Frisk眼前的一切已经开始模糊，但ta仍然看见了Chara，同样满身鲜红的飘在正上方。
漫天灰白的飞雪和雾气在ta眼中却逐渐泛起金色的光，金色的花瓣四处飘扬。
真像啊...坠落下来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景象吗...
人类小孩的嘴角慢慢上扬，身旁的怪物沉默地看着ta的生命不断流逝，见证着死亡逐渐临到人类。自始至终，ta都不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Frisk仍然在说些什么，但话语已经和意识一样不清晰，嘴里只能勉强吐出破碎的字音和红色的泡沫。
sans眨了眨眼眶，出于某种他自己都觉得愚蠢的念头蹲下身去。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细微的风声下，他听清了人类小孩最后话语，那双逐渐空洞的眼睛固执地凝视着上空的某处，仿佛那里有另一位听众。
“告诉...我......Ch...Cha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