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 au】Embertale/余烬传说 主线部分·《暴风雨》（中）

《暴风雨》（中）
天空被灰烬和阴云所遮盖，远处已经沦为废墟的市中心仍燃着零星的火光。
此刻本是下午，却寻不得半点阳光，所拥有的只是苍穹之下不断沉积的云层和闷热的空气，昭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屠杀者持刀朝他刺来，而被围困在人群中的sans无从闪避，眼前景物只剩余摇晃的人类的身型更无从瞬移。
屠杀者也没有给他使用蓝色魔法的机会。
他凝视着刀面仍然覆盖着些许尘埃的尖刀不断接近，那夺去了无数怪物生命的利刃正刺向他的胸膛。
时间忽然间变慢了，一切看上去都是如此的遥远，四围嘈杂的人声只残留难以辨识的遥远回响，屠杀者露出的笑容愈发惊悚，寒意凝结了全身的骨骼。
某种模糊的既视感浮上心头，那是仅仅存留了些许的感受，来自曾经重置还未停止之时。
金色的走廊，眼前的刀光和鲜红...
戴着红围巾的高个子身影模糊的出现在眼前...
所有的一切预感和既视感伴随着碎裂声终结。
惊讶并不止出现在人类小孩的脸庞上，sans漆黑的眼眶也透露出迷惘愕然的神色。
刀尖没能碰到那件蓝色兜帽衣，距离sans还有半寸不到便被死死钳制在空中。
清脆的碎裂声在嘈杂中炸响，那个套在他右手衣袖外的透明手环完成了最后的使命，震声化作不断消散的碎片。
无需任何提示或是思考，骷髅反身推开陷入混乱的人群，推开眼前那些奔跑或是闪避的躯体，消失在在交错摇晃着的人影中。
先前Napstablook那毫无征兆便开始的狂奔以及向着人群边缘冲去的动作触动了广场中避难者们本就紧绷的神经，屠杀者和sans在其后的这首次交锋以及随之而来的碎裂声和反身闪避的他彻底引燃了人群。
广场边缘处试图维护秩序的士兵面对着数以百倍的混乱面孔再无力执行任务，空中的广播切换为即时频道，将某个人类的劝说人群保持冷静的声音放大直至响彻伊波特市大半市区也没能起到作用。
在人类构成的朝着广场外侧涌动的洪流中sans险些摔倒，他所处的高度不容许他观察到更多的信息，偶尔出现的尚且完好的房屋只在混乱的人影间一晃而逝，使用“捷径”也成为了美好的愿望。
从杂乱的阴影间他瞥见前方五六米处有一名人类被后方的人群推挤最后扑倒在地，尖叫声和惊惶的呼喊眨眼间就被各类叫不出种类名字的鞋或靴的底面所淹没。
空荡荡的胸腔内有什么不是灵魂的东西翻涌着，他压下那种作呕感仰头寻找着出口，寻找着一块能够救他脱离这片危机四伏的海洋的木板。
脚下所踏着的已经不再是石砖而是坚硬干燥的死灰色的路面，sans察觉到自己已经身处街道，在向前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后，他身旁的人群在街道尽头朝着两个方向分开，正如侵袭城市的洪水一般。
他的视线捕捉到在前方破碎的橱窗和空无一人的店面之间有一条漆黑的巷道，不少人类通过那条巷道逃离混乱，逃向某个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在何方的目的地，那便是sans所探寻的那块“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