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 AU】Embertale/余烬传说·结局 True Ending(8)

“进入...这场...永不醒来的...梦时...”
“还会...有...有金色花...接住我们...吗...”
声音以一个破碎的笑声终止了。
红色的光芒由人类的尸体上升，那颗红色的灵魂在风雪中傲然散发着光芒，如此的明亮，宛若在地底升起的太阳。
sans沉默地蹲在他已死的对手的尸体旁，凝视着那颗灵魂。
过了数秒，他回到那个曾经是他的家的房子内，取出一个备用的容器，将那颗灵魂收集起来。
可当他放下容器，却陷入了犹豫。
Frisk的脸上挂着笑容，这笑容怪异而扭曲，正在飘雪中慢慢蒙上一层冰面具。
心中那个冰冷的念头引导他把灵魂带回去，把人类就这样抛在冰天雪地中或者把尸体扔进无底深渊，对方没资格获得安葬。
他赞同这个想法，但他犹豫了。
眼前闪过一些破碎的记忆，破碎而模糊。
那是在某个时间的雪镇。
当他朝前伸出手去，穿着蓝紫色条纹衫的人类转身握住了他那绑着恶作剧工具的手掌，然后露出了惊讶的笑容。
“我是sans，骷髅sans。”那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
一定是...某个遥远的回忆。
sans凝视了那张蒙着冰雪的微笑面庞很久，最终作出了他的决定。心头那个冰冷的念头呵斥着他，但，管它呢。
LV又怎样，EXP又怎么样，偏离本心又怎么样...我一直都是我。
你忘了ta做过什么吗？你想以愚昧的仁慈宽容对手吗？Ta是你的死敌！那声音怒吼着。
但我不是ta。他冷冷地回应道。我不是ta那样的“怪物”。
sans伸手抱起Frisk的尸体，轻声开口。
“永别了，Kid。”
他的声音很细微，即刻便被风声撕碎，飘散在废弃的雪镇中。
他怀抱着敌人的尸体消失在冰天雪地中。
空洞的声音回荡在狭窄的空间内，没有回应，这并不足以称奇。
至少他设想到这种情况了。
Napstablook站在原地，脚边是六个围绕着他的灵魂储罐，望着这些斑斓的色彩，他在内心叹息一声，抬头仰望着面前看不到接缝痕迹的隔离墙。他仍在纠结。
如果我是错的该怎么办？六个灵魂，还差一个才能打破结界。这个事实令他不安，只能继续回忆自己此前的行动。
取得六个灵魂的过程并不愉快，但Napstablook已经不再挣扎和犹豫，灵魂附近传来的那种冰冷在某种程度上帮了他。
在那之后，他在那间深藏于地下的冬眠室内犹豫了很久。
如果贸然进入其他的冬眠室，很可能导致其他的人类被提前唤醒——毫无疑问，他并不在成员名单上——如果事态恶化，很可能目前拥有的这些灵魂会在冲突中被破坏...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但如果他直接返回，六个灵魂终究不能打破结界，地底仍旧会被困在痛苦的漫长等待中。
他不明白自己勇气的来源，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最为理智的做法——保留现有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