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 AU】Embertale/余烬传说·结局 True Ending(9)

这令他不甘心并且不安，但最终Napstablook还是这么做了。
他把所有的筹码都押在那些损失的记忆数据上，而关于那损失的部分究竟是什么已经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是时间点。
最关键的一条损失数据是他在休眠之前收到的最后一条信息，那来自Monster Kid。
那会是他的救命稻草吗？
隔离墙和结界之间的夹缝内回荡着他踱步的声音，Napstablook并不焦急，但他着实感到不安。六个和一个没有区别，他该怎么办？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静静对自己说，忽然发觉传感器收集到了其他的数据。
在Napstablook平静和期待的注视下，隔离墙缓缓向内开启，明亮的光芒透过缝隙照向他，饶是灵魂深处的冰冷也无法抑制他的内心升起喜悦。
他看见了许多怪物的面孔，或熟悉，或陌生。
我成功了。他不知第多少次告诉自己。我成功了。
望着那些或是目瞪口呆或是欣喜若狂的面孔，Napstablook露出微笑，心中的冰冷被他短暂地抛在了脑后。
“我回来了。”他轻轻地说，脚旁围绕着六个装载着灵魂的容器，宛若舞台上的聚光灯。
欢呼声和关切的问候以及庆贺淹没了他。
实验室里的事情总是做不完，苍白的灯光有时令她感到头晕目眩。
你该休息了，你好久没好好休息过了。Alphys告诉自己，心底认同这个想法，却仍旧坐在控制台前处理那些终日不停冒出的窗口，给出一个又一个解决方案。所有怪物都需要她，总是这样。
有时候她觉得这样高强度的工作充满责任和荣誉的意味，但更多时候只知道自己不过是在凭此自我麻痹，人们总说“要把痛苦化为动力”，他们也说“时间会冲淡一切”，但为什么她就做不到？
Alphys停下敲击键盘，望着屏幕上弹出的另一份报告松了一口气。隔离墙与结界之间的“中空地带”的又一次检测完成了，不管那些东西在人类那边是不是叫做辐射粒子，已经不会再威胁到附近工作的怪物的健康安全了。
她转移目光，眼睛却停留在墙壁上悬挂的设计图上再也移不开了。我的想法是对的吗？Alphys只能回以沉默。
从文献和曾经时光中剥离的蛛丝马迹并不能直接验证“人类灵魂仍旧携带着人类本身的意识”这个理论，但她仍旧选择让出发前往地面的三人铤而走险。
Napstablook是因此滞留在地面的吗？这个想法令她更加不安。
但只要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她就不能冒这个险，怪物们再无法承受下一次毁灭性的事件了。
可如果没有怪物来承载灵魂，打破结界真的有指望吗？Alphys回看向大屏幕，角落处弹出一份来自居住在水族馆的怪物的信件。
她点开，信中用温和礼貌的措辞询问了她何时才会有新的水源被分配到那里，信尾还有其他怪物为Lemonbread代笔的一些混乱的问候词句。看着末尾的那些词句，她只觉得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