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 AU】Embertale/余烬传说·结局 True Ending(4)

不，不...从来不是。片刻的分神令sans越发警惕，但雾气中什么都没有。
他的回合马上就结束了，Frisk一定在准备下一次攻击。
作为过来人，Gerson告诉过他偏离本心的后果。他会更加冷静，更加理性和冷漠，但若是情绪失控将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过去已经无可挽回，就算我以命抵命也换不回他们。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sans冷下心来对自己说，那声音安静了下去，他漆黑的眼眶内浮现出白色的瞳孔。
突然间，灵魂附近传回魔法的回响，弹幕命中了一次，两次，然后是第三次。他能感受到但却不知道方位，只得不断转身搜索Frisk的身影。
可就在他四处寻觅时，锋利的刀刃击穿雾气，后方跟着一张鲜血淋漓的脸庞，其上能读到的唯有疯狂。
Frisk已经不计任何代价，为了拉近距离，ta强行穿过了弹幕丛，完全不顾自己将会受到何等伤害。
sans没能第一时间作出反应，他听见响动时已经下意识转身，但终究是慢了一拍。
在危机关头，脑海中响起一个冷淡但并不无情的声音。
“交给我。”
*你知道你现在像谁么，Frisk？
Chara发问的时候，Frisk手中的刀尖已经穿透武器刺向sans，近乎用尽全力，从第一次攻击开始就是这样。
*你让我想到Flowey，你完完全全就是另一个它。
千钧一发之际，背对着ta的骷髅忽然间向左侧倾斜身体，右手向上抬起，本该命中的尖刀从腋下穿过。
Frisk抬起头，望见那苍白的脸孔上闪过一种从未见到的情绪，那是一种完全陌生的神情，冷漠而蔑视。
第一刀落空，ta立刻甩动手臂，刀锋向着左上方斜斜划去，在空中画出一个椭圆。
骷髅将右臂顺势举过头顶，身体以诡异的角度翻转，本该左肩着地的他变作后背朝地，宛若一名单腿旋转的舞蹈演员。致命的第二刀与肋骨和胸骨失之交臂，仅仅撕破右袖的一小片布料。
骷髅面向着Frisk，脸上仍然挂着笑容，眼眶中的黑暗深邃，仿佛永远看不到尽头。
白色的骨头弹幕如逆向的暴雨穿透地面，向着重心前倾已经来不及收回的Frisk袭来。
第一下命中右手，险些令ta松开手中的刀，即便运动方向猛地改变，Frisk还是离开调整好了姿态，但还是没能避开重击在胸腹间的第二根骨头。
弹幕在造成伤害后便消散无踪，这和此前的弹幕并不是同一种，伤害也有所下降，但ta还是被命中超过四次，一路向着后方倒飞，最后重重坠地。
落地，浑身的像是散了架一般，伤痛处更是数不清。
Frisk呈跪姿爬起，头发垂落遮住了四周，眼前的雪地最开始是雪白，但随着ta咧开嘴角慢慢被染成红色。
现在是ta的回合，但人类小孩却没有选择治疗自己，而是艰难地从雪地里爬起，踉跄地站在原地，身旁的雪地慢慢被染成暗红。
HP已经掉到了危险线，但Frisk仍旧把手伸向最左侧那个发亮的按钮，双眼透过粘在皮肤上的发丝向前看去，所有的一切都蒙着一层浅红，sans的身影在风雪尽头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