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线上的抗战｜大厦激战(下)(4)

“我可以吗？”佐尔格说。
“可以。不过很辛苦的哦。”方卯说。
佐尔格没有回答。谍战比跑一个马拉松还要辛苦，但它不在于肌肉上的疲劳。
过了一会儿，方卯说：“那我就推荐狸子去吧。”
“谢谢。”佐尔格说。这一去不会直接面临生死，但比坠楼还要九死一生。
“老实说吧，其实我不是联合调查组的直接联络员，在你推荐表上签字的是我上司，他要求找的可不只是你一个。”方卯说，“部门内部有竞争，各部门之间也有竞争，那时候是真的没有人能帮你了。”
“你和我说这些事没关系吗？”佐尔格——她并不能认证方卯说的是真话。
“毕竟你是我引荐的人，你死了不就是在说我的目光差吗。”方卯说，“我自觉自己的目光不会差的。这可不能成为我们最后一餐。”他夹起一块肉，吃下。
结账后回到车旁，方卯把伪造的证件以及其它物资交给佐尔格。两人就此告别。
佐尔格根据方卯的指引回到了无尘大厦，找到了专案联合招募办公室。经过了政治初审、体检与笔试后，她与其他几十人一同站在了保密厅中。
佐尔格注意到，政审资料上说她是海军保荐的人而不是外交部的人——当然这种“疑点”她不会指出来。
“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名为廉申的长官下令。
四十名成员按照胸前的号码牌分成四排站立，这号码牌从3到140，似乎是随机发放的，与报道顺序和某项成绩好像没有关系。
“请郭司令讲话。”廉申说。他看向坐在长沙发上的男人，这男人与其他穿着安全执行官制服的人完全不同，穿着灰色的正装，口袋里还插着一支纸玫瑰。
“叫我郭司令就客气了，我喜欢听别人叫我‘草莓香味的蒲公英’，如果嫌长也可以叫我‘草莓’。”被称为郭司令的人说。
众人忽然看见廉申长官居然瞪了郭司令一眼，好像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外号。
“你们都知道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了吧？后悔的话也没有机会退出了。”花花公子说。
他拿起茶几上的一沓资料，说：“我点名报个到，把面罩也摘了。明白吗？倪己······”
“到。”倪己答，并摘掉面罩，他不是排在第一位的3号。
佐尔格和其他人陆续报到，四十人中大约男女各半。
花花公子点完名后把资料放下，说：“给你们半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来相互认识一下，毕竟以后就是生死与共的同伴了。我们会根据你们的表现给你们评(保密)级。如果能在这段放松的时间里把敌人的间谍找出来是最好的了。”
竟然有间谍混进来？队伍里稍微有些骚动，但所有人都忍着不说话，只用眼睛去猜疑，甚至好像背后也长了眼睛。
“副司令先生。”花花公子提醒。
“立正。”廉申下令，“解散。”
廉申和其他几个教官同样是第一次听说有间谍混进来，不知道郭司令的情报从哪里来的。
“你一定有事问我吧？”花花公子说。与廉申稍微远离人群，其他人则自觉地不接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