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线上的抗战｜大厦激战(下)(2)

“狸子小姐，有兴趣和我喝一杯吗？”一辆车突然停下来了，那里面的人降下车窗叫。
“瞎猫？”佐尔格惊讶，她意识到自己行踪已经被发现了，而她离开那家医院还不到一小时。
“上车吧。”方卯说。
佐尔格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车。
她落座后第一个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的？”
“花点钱就知道了。”方卯说，“放心吧，我跟那些捉你的人不是一伙的。”情报贩子对这座城市的渗透一点儿也不比无尘大厦的安全网络低。
“到底是谁要捉我？”佐尔格问。
“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小喽啰吧，他们应该不会再追踪你了。”方卯说，小喽啰是没有足够经费买情报的，“不过你也别找我帮你报复，大家出来干活都不容易，不过等你成为大喽啰之后你也可以自己动手。”
“我现在是安全了吗？”佐尔格心里问自己——那个方卯大概是有工作介绍给自己，但恐怕不是什么正经的工作。
方卯从后视镜瞄了一眼沉默的佐尔格，看起来她对人身安全很注重，但接下来的危险工作她也没得选择。
方卯把车停在了一家衣服店门口，并回头说：“狸子小姐，这家店的衣服还不错，你就穿漂亮一点。我就不下车了，在前面等你。”
“真是瞎猫，我没有钱。”佐尔格直白地说，那个方卯可能会放高利贷。
方卯把一张银行卡递给佐尔格，说：“密码是191102，当作保护大象的酬劳吧。”
佐尔格接过银行卡，那个“大象”是一名外国特使，银行卡上有外交部名称的涂层。
佐尔格收起银行卡，下车换衣服。
车子再次停下了，方卯也下车了。
那个男人所说“喝一杯”不是什么靓丽的饭点，而是街边的大排档。佐尔格心嘲自己期待过高了。
“这里便宜，你就随便点吧。”方卯说，他坐下之后拿起桌子上的菜单递给佐尔格。
“我不客气了。”佐尔格说。
佐尔格一边看菜单一边看方卯的脸，问：“瞎猫，你经常来这里吗？”
“算是吧，像我这种基层公务员，哪有那么多机会去大酒店参观。”方卯说，把茶杯推给佐尔格。
“谢谢。你没有什么追求吗？”佐尔格问——他怎么可能是“基层公务员”呢。
“小人物也有理想的嘛。争取被外派当个大使，然后回来坐上部长的座位。”方卯说，“狸子小姐呢？”
“我之前在海军部工作，你知道吧？”佐尔格说。
“知道。”方卯说。
“怎么说，我希望自己退休之前能晋升到舰长的位置，如果可以的话我也能带领一支舰队。”佐尔格说，“伙计，下单。”
“要什么？”伙计走过去。
“腩肉饭，加一个酱油鸡。你呢？”佐尔格说。
“土豆鸭肉吧。”方卯说。
“还有吗？”伙计问。
“先这样吧。”方卯看一眼佐尔格后答。
“好的。”伙计走开叫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