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线上的抗战｜大厦激战(下)(3)

“现在知道那些敌人是谁了吗？”佐尔格问。虽然饭菜才点下来，但另一边的买卖已经开始了。
“据说是‘鲍午’。”方卯说。
“怎么是小道消息的感觉？”佐尔格问，居然用“据说”这不靠谱的说法。
“因为被耍了呗。”方卯说，“因为袭击开始前大约十分钟，第三帝国突然宣布‘史乙’舰队不再隶属他们的了，而后‘史乙’舰队则说那留在海港的两艘船不是他们的了，也就是‘鲍午’编队‘叛变’了。不然中央政府被袭击，还不对第三帝国宣战？”
“所以现在怎么办？”佐尔格问。
“公然宣战恐怕不现实了，只能转为暗战。不过也可以说，我们处理掉‘鲍午’以及‘史乙’第三帝国也不能随意责备我们。”方卯说。
“但是，我们不会能处理得掉‘史乙’舰队吧。”佐尔格问。
“嗯，第三帝国不可能真正放弃‘史乙’舰队的，那可是人家的立国之本。”方卯说。
“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佐尔格问。
“你不知道吗？”方卯问，“也对，一般人很难知道这种国家大事。‘史乙’舰队是以他们国家‘十周年’国庆的名义来访的——但是，碧蓝航线上哪来的这样的国家？都是新生的。新生的国家自己内部不稳定不协调，像这一次无尘的反击就一片乱哄哄，虽然报上没说，但重要的东西肯定已经被偷走了。”
佐尔格对新的国家和新的政府并没有太多认同感，她只是个打工仔，是不是它的国民也说不准。
“然后呢？第三帝国就放心与‘史乙’舰队脱钩？”佐尔格接着问。
“能被誉为立国之本，他们当然有过人之处——狸子小姐不会不知道吧？”方卯说。
“我在海军部不是什么高级干部，‘史乙’舰队一次都没有接触过。”佐尔格说。
佐尔格知道方卯在挖什么陷阱。当今社会上“精英”的标准是很廉价的，只要参加过夜空战役就似乎能称为“精英”了，有些人便以此做生意，有些人则继续隐姓埋名，但是幸存者之间会互相扶持一下，避免死得太过凄惨——真的死一个就没一个了。
佐尔格猜测——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在城市空战最后一刻，是“敌人”在他直升机上给她开辟了逃生的路径，不过她已经没有机会去感谢了。
“‘史乙’舰队的中高层干部都参加过我们人类史上最惨烈的夜空战役！”方卯说，“敌人的几个前线指挥官与唐未少将一样是精英中的精英。”
“那还真是了不起啊。”佐尔格附和——幸存者是不会认为夜空战役是什么“人类史上最惨烈的战争”，那不过是夸张的虚名。
方卯看她不是真惊叹的表情，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佐尔格一定参加了夜空战役并活了下来。
“‘鲍午’已经被解决了，剩下的‘史乙’舰队也交给海军处理，现在政府真正头疼的是内部的问题。”方卯说。
“那么政府打算怎么办？”佐尔格问，她估计是要成立反间谍工作室。
“上头几个部门打算成立联合调查组，你有兴趣参加吗？”方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