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线上的抗战｜大厦激战(下)

保密厅里灯光都打开了，不过依然有些幽暗——不过即便灯光明亮，它一点照在人脸上也是苍白的——进来这里干事们都习惯于这种幽静的氛围，它被内务局包场了。
“亲爱的先生们，请坐吧。”总管费丙说。来到保密厅的有五个人，是袭击事件的第一批调查员。
最后落座的第二课高级干事廉申把调查报告丢在了桌子上，一人一份。
廉申翘起二郎腿，说：“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被劫走的两个人是战略科学家岑丁和他的学生薛酉，是‘热岛理论所’要的人，代号‘红玫瑰’和‘小山茶’，敌人则称呼他们为‘红宝石’和‘蓝宝石’。不过据我们所知，无论是科技部还是国防部都没有叫‘热岛理论所’的研究机构——我们只能从‘热岛理论所’的派遣人员雷戊入手，他已经（死了）在我们手上。”
内务局不知道“热岛理论所”不等于它不存在，很可能是它涉密高，毕竟它能收揽战略科学家——这些战略科学家研究的领域很多，说不定其中就有人是搞空间炸裂弹的。
廉申继续说：“除了岑丁两人，还有不下十件机密物件被偷走，其中代号为‘魂魄’的东西最值得关注。我们只知道它的代号，具体是什么东西就不知道了。”
“损失惨重啊！”花花公子说。花花公子不是内务局的编制人员，不过他有总统的手令，身份也很重要，算是代替总统参与事件调查。
“贺公子知道‘热岛理论所’和‘魂魄’吗？”费丙问花花公子。
“第一次听说。”花花公子回答。
“连贺公子都不知道的话，后续调查可见非常难。”费丙总管说，“这件事就继续交给你了。”
“是。”廉申答。
“接下来的工作要怎么开展？”花花公子问。理所当然就是招募间谍了，非常好玩的。
“接下来要组织完整的前线。”费丙总管说——也就是招募专项的调查人员，至于新人是炮灰还是精英，现在都是未知的。
此时此刻，距离无尘大厦的战斗结束还不到十分钟，安保科和海军部的人还在慢吞吞地清场和调查，但内务局已经初步定性定名，敌对国的诱饵作战，“无尘僵尸事件”。
当护士走出病房时，里头的人又安静下来了，几个伤者都没有说话。
在其中一张床上，佐尔格睁开了眼睛坐起来。她不再假装昏迷了，要逃跑了。她已经发现医院工作人员的行动规律以及病房里其他人的微妙态度。
佐尔格拔掉了吊针，下床，静悄悄地离开病房。这间原本标准四人的病房挤进了八张病床，都躺着人——两个人在睡觉，其它人则在看电视剧，他们不管有没有注意到佐尔格都不说话，都不按铃叫人，他们最了不起的便是不管闲事。
佐尔格偷衣服换，像没事的人地离开医院。她现在身无分文，支付不了医疗费，更麻烦的是，这医院是无尘大厦是有关联的，若被确认身份后有可能又被某些安全机关投入监狱。
她也没有办法回到海军部，毕竟海军不可能为了庇护她而得罪中央政府，她当时没有跟海军少将唐未撤退就已经断了这条退路。往后的日子只能打黑工了，这一点佐尔格早已经有心理准备——这离她出人头地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