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八大总督,湖南人五个,长沙人四个(4)
三更时分,他乘人不备,猿猴般揉身直上塔齐布大营门前的高杆,取回了曾天养的脑袋。
归途遭遇湘军巡逻小队,他临危不乱,枪打刀砍,伤敌数人,全身而退。
经过一年的战火淬炼,蔡元隆迅速崭露头角,成为石达开麾下最年轻的“旅帅”(一旅525人,类似营长)。
此后的九江大捷,更是立下大功。
1855年(咸丰五年),石达开挟连胜之威,于2月2日再占九江小池口,随即将安庆船厂所造战船三十艘,也西上投入战斗。
2月10日凌晨,蔡元隆作为先锋,率队驾船,发动夜袭,主要目标是曾国藩的座舰、高插帅旗的“拖罟宝船”(广东水师所造,长16丈,宽2丈)。
蔡元隆亲自操炮,第一炮轰掉了“拖罟宝船”船首的5吋红夷炮,第二炮打断了主桅杆,第三炮把管驾官刘盛槐、李子成,监印官潘兆奎炸上了天。
两船交错之际,蔡元隆率领敢死队“跳帮”,他左手燧发短枪,右手鬼头大刀,第一个跳上“拖罟宝船”。
曾国藩骇极,惊惶中欲投水自杀,被贴身侍卫死命抓住,拖死猪一样拖上船尾的快舟,拼死杀开一条血路,逃到了罗泽南大营中。
只可怜留在“拖罟宝船”上的几个替死鬼,包括守备王荣、千总蒋昌梧、把总施鸿德,被蔡元隆枪打刀砍,统统收了人头。
更大的收获,则是船上书房里的上谕、奏稿、文案、账目、信札,以及慈禧御赐给曾国藩的狐服黄马褂、白玉四喜扳指、白玉巴图鲁翎管、玉柄银刀、火镰锦绣荷包,被蔡元隆悉数缴获。
再说曾国藩逃入罗泽南大营,羞愤难当,奋笔疾书了千言“遗疏”,要“悬梁自尽,以谢殉国袍泽”。
罗泽南等高级将领无奈,只好再次陪领导玩“哭谏”,众人跪了一地,皆嚎啕大哭:“大帅,您的身体不仅仅属于您,更是属于祖国和人民,您不能这么不负责啊!”
曾国藩这才借坡下驴,留下了属于祖国和人民的生命,但自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着三严三实、着力加强全面从严治军主体责任体系建设的要求,他连夜给慈禧和恭王写了一份扎实深刻的检讨,主动请求处分,“乃上疏自劾,交(吏)部严议”。
几家欢乐几家愁,曾国藩要死要活,蔡元隆却弹冠相庆,全面主持军事工作的东王杨秀清不仅亲自签发嘉奖令,还为他颁发了“特等战斗英雄”金质奖章。
当然蔡元隆也付出了代价,战斗中被守备王荣一剑刺穿大腿,光荣负伤,简单包扎后,回到了天京(南京)医治。
在天京疗伤期间,蔡元隆结识了杨秀清的义女杨雯丽。
蔡元隆船上打炮厉害,床上打炮更厉害,几炮就把杨雯丽的肚子搞大了。
其实杨雯丽是典型桂北妹子,圆脸高颧,撑死也就中人之姿,但蔡元隆算盘打得贼精,很清楚有些炮是对生殖器负责,有些炮却是对政治生命负责,再说关了灯,冰冰和凤姐并无本质区别,何必纠结于韶华易逝的臭皮囊?
于是奉子成亲演变为奉旨成亲,天王洪秀全亲自证婚,翼王石达开亲自主持,蔡元隆成了东王杨秀清的乘龙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