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探案集——探案集 五颗橘核(5)
“‘他们会把我当成笑柄轰回来的。我才不去呢。’”
“‘那就让我去吧?”
“‘不行,你也不许去。没必要为这种无聊的事情庸人自扰。’”
“跟我父亲争辩根本没用,他是个很固执的人。可是,我内心充满了不安,总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收到信的第三天,父亲出门去拜访他的老朋友,弗里博迪少校,那个少校当时在波斯陶山的一个堡垒当指挥官。他的出访让我觉得庆幸,因为我一直觉得。好像只要他离开家就能躲开危险一样。但我想错了。他走的第二天,我就接到了少校发来的电报,让我立刻赶去他那里。我父亲掉进一个很深的白垩矿坑里了,那个地方周围有很多那样的矿坑。等我急忙赶到的时候,看见他还在里面躺着,头骨摔碎了,永远地离开了。很明显,他天黑前从费勒姆回家,因为不熟悉乡间小路,加上白垩坑周围又没有护栏,验尸官很快就判定为‘意外死亡’。我仔细检查了与他死亡可能有关的事实,但没发现一点与谋杀相关的证据。没有施暴痕迹,没有脚印,没有被抢劫,也没找到见过陌生人的证人。但是,您应该知道,我的内心是无法平静的。
“我甚至敢肯定:绝对有人围绕着他策划了个卑劣的阴谋。我就是在这样的凶兆之下继承了遗产。您可能会问我,为什么不干脆卖掉它?我的答案是:因为我深信,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家的灾难应该跟我伯父生前做过的什么事情有关,所以,无论是住在这栋房子,还是别的房子,危险肯定紧跟着我的。”
“我父亲是1885年1月遇害去世的。距今已经两年八个月了。这段时间,我在霍舍姆的日子还算平静。我甚至以为灾难已经远离我家了。已经随着上辈人的离去而结束了。可谁能想到,我的希望过于乐观了。昨天早上祸害又敲门了,具体情况,跟当年发生在我父亲身上的一模一样。”
那个年轻人,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走到桌边,抖落出五个干瘪的橘核。
“就是这个信封,”他接着说,“伦敦东区的邮戳。上面的字,跟我父亲接到的那封信上的一样‘K.K.K’,和‘把文件放到日晷仪上’。”
“您有没有采取什么措施?”福尔摩斯问。
“没有。”
“什么都没有?”
“说实话,”他垂下头,用那双瘦削而苍白的双手捂住脸,“我真是害怕极了,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可怜的兔子似的,眼睁睁地看着爬过来的毒蛇把自己缠住;就像被无情的恶魔牢牢地抓在手心里,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啧!啧!”福尔摩斯嚷道,“您必须采取行动,先生。要不然,您可就真有危险了!现在,要想挽救自己,只能打起精神,没有时间在这里唉声叹气了!”
“我去找过警察。”
“哦?”
“但是,他们都把我说的话当笑话听了。我知道,那警长肯定想当然地认为那些信都是恶作剧,而且,就像验尸官说的那样,我那两个亲人完全死于意外,与警告信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