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根（12）(9)

“完美是存在的，”福格瑞姆厉声说，“我们活着的目的就是找到那种完美，并把它表现出来。我们必须把所有限制我们的东西都放在一边。”
奥斯提安摇了摇头，他太专注于他的话，没有注意到原体日益增长的愤怒。“不，我主，艺术家追求一切的完美，却什么也得不到。不完美是人类的本质。”
“你自己的工作呢?”福格瑞姆问。“难道你不追求完美吗?”
“人们抛弃了他们本可以拥有的东西，坚持追求完美，而这是他们无法做到的，他们永远寻求不到完美，”奥斯提安回答说。“如果我一味追求完美，我的工作永远不会完成。”
“好吧，你是专家。”突然，奥斯提安意识到了原体的不快。福格瑞姆的眼睛像闪闪发光的黑珍珠，两颊上的血管因压抑的愤怒而跳动着，奥斯提安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渴望，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明白了原体不是想要用大理石或绘画来表现美，而是执着地追求完美，这种渴望不能让任何东西挡住它的去路。当奥斯提安发现，尽管他要求诚实，但福格瑞姆并不需要诚实，他需要的是对他工作的肯定和甜言蜜语的谎言来支撑他高耸的自尊，但为时已晚。
“我的主人……”
“没关系。”福格瑞姆尖刻地说。“我明白我对你说的话是对的。我再也不凿大理石了，我显然是在浪费时间。”
“不，我的主人，那不是什么——”
福格瑞姆举起一只手想打断他，说道:“谢谢你的时间，德拉福，我将让你继续你不完美的工作。”
帝皇之子的原体在他的凤凰卫士的包围下离开了他的画室，奥斯提安看到福格瑞姆的背影，吓得浑身发抖。
当奥斯提安意识到有人在和他说话时，他摆脱了福格瑞姆拜访他工作室的记忆。他抬头一看，发现苍白的阿斯塔特正低头看着他。
“我是卢修斯。”
奥斯提安点点头，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我知道你是谁。”
卢修斯笑了，很高兴能认出他来。“我听说你是瑟瑞娜·安杰勒斯的朋友。这是真的吗?”
“我想是的。”
“那么你能告诉我去她的画室怎么走吗?””卢修斯问。
“为什么?”
“我当然希望她画我，”卢修斯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