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霸（ABO）】《倾杯醉》（十七）(2)

他对战胜温执并且杀了温执为爹爹报仇这事，已经没几分把握了。
墨僭问他：“还要去吗？”
还去吗？
柳江言也在问自己。
他站在石头前问了自己三遍，忽然笑了，对着墨僭点点头：“去！”
墨僭也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摸了摸他头，亲昵地叮嘱道：“小心点。”
“总要知道，我离他到底差多远。”柳江言眼里满是战意，明亮的眼睛里是一种被点燃的信念，就算不是为了报仇，他也是一个追求巅峰的武者，温执是强者也是挑战，是他绝对要战胜的对象。
“温师伯就住这，两位稍等，我去通传一声。”
停在一处庭院前，柳江言不由握紧了墨僭的手：“阿墨，不管输赢，有你在身边我觉得真好。你说，为什么世界要有那么多恩怨，轻松点不是更快乐吗？”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可若舍了心动，全然寂灭，又有几人放得下？”墨僭微笑低语，“若是心动，必然体会各种苦痛。若是你我二人从未相识，你不必在我与誓言中为难，也不会有避我良久之烦恼，你可以简简单单练你的刀，报你的仇，不会去思考你父亲的要求你要不要违背，更不用提出这样的感慨，你可还愿意？”
柳江言狠狠摇摇头：“不，我才不愿意。”
“所以世上就有了这么多恩怨。”墨僭挑眉，干脆利落地下了定言。
柳江言眨眨眼想了想，若有所思地颔首道：“原来如此。”
被他这一番表现逗笑，墨僭忍不住轻轻摇头：“你啊……”
他话音未落，小道士推门出来了：“温师伯让你们进去。”
“谢谢小兄弟。”墨僭冲他拱拱手，然后对柳江言道，“我们进去吧。”
这一进门，才发现这屋子毫无人气，只有简简单单几件摆设，清冷得不像是住处。
一名穿着黑白道袍的男子戴着锥帽盘坐在地上的蒲团中，他遮掩着自己的外貌，因而显现出几分神秘。
墨僭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第一剑”，却没有再眼前人身上感受到寻常剑客应有的锐气，他就像是被剑鞘遮掩锋芒的利剑，不显山不露水。
“你们远道而来的用意我已经明了。”温执的声音很柔和，说起话来也像是在在念经书那般带着低沉的意味，“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温前辈，请不吝赐教。”柳江言倒也恭敬地行了个礼。
“呵呵，你有信心胜我？”温执柔声轻笑问道。
柳江言无所谓地应道：“既然请战，全力以赴就是了。”
温执怔了怔，喃喃道：“御折二十多年前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你和他，真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