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根（3）(2)

“卡彭 ?是你吗?”马吕斯问道。
“是的，连长，”盖乌斯·卡彭说，他的声音在耳机里回荡着，这时马吕斯拐过一个弯，来到另一条坑坑洼洼、尸横遍遍体的街道上。
“你在哪里?”他问道。“我们到你那去，但是这些该死的街道把我们弄得乱七八糟。”
“通往我们目标的主要干线被牢牢控制住了，所以得墨忒耳连长派我们和特洛尼尔斯从侧翼包抄他们的阵地。”
“毫无疑问，他在中心。”马吕斯说。
“是的，大人，”卡彭说。
“我将根据你的信号锁定，但如果你还能做些什么来标记你的位置，那就做吧!”马吕斯跟着投射在面罩内表面的那个蓝点走，这个蓝点代表盖乌斯·卡朋的vox信号，虽然随着他们在珊瑚迷宫中每走一圈，这个信号就会消失。
“这该死的地方!不!信号完全消失了，”马吕斯吼道。
他举起手叫停，但就在他这么做的时候，附近突然爆发了一场巨大的爆炸，在他们左边不到三十米的地方，一座高高的、卷曲的珊瑚塔燃起了大火。
“一定是这样。”他一边说，一边在林立的珊瑚丛中寻找着一条路。街道渐渐远离了爆炸，他知道他们永远也到不了卡彭那。他看着翻滚的乌云说:“我们要过去了!冲出去!”
马吕斯在凹凸不平的珊瑚丛中，很容易地找到了一个拉尔人的脸。他爬得越来越高，他和第三连战士越过19号环礁最高处，随着他的脚步，脚下的地面迅速地往后退。
奥斯提安带着既敬畏又恼怒的心情，在帝皇之傲上观看了第一艘突击艇的发射。敬畏，因为看到军团向敌人的世界释放出的军事力量是一件真正壮丽的事情，而愤怒则因为它把他从自己画室里那无暇的大理石旁带走了。一连长尤里乌斯·凯瑟润事先把出击的消息告诉了瑟瑞娜，她立刻把他从画室拉到观景台的最佳观景点。
他试图拒绝，说他很忙，但瑟瑞娜很坚决，说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大理石，他说什么也不能说服她。现在，他站在观景台的装甲玻璃前，由衷地高兴她把他拖走了。
“太棒了，你不觉得吗?”瑟瑞娜问道，从速写本上抬起头来瞥了一眼，一只手在速写本上划来划去，以惊人的技巧捕捉到了这一刻。
“这太神奇了，”奥斯提安表示同意，一边打量她的靓影，一边看着第二波环绕在蓝色火焰中的船只，阳光照在它们钢铁般的侧翼上。观景台离发射轨道有几百米高，但奥斯提安觉得他仍然能感觉到它们在他的骨头里释放的震动。
最后一波风暴鸟从帝皇之子的其他船只上飞了出来，他从瑟瑞娜身边转过身来，看着它们飞翔，猛禽像巨大的火枪一样射向太空。凯瑟润曾说过这将是一次全面的攻击，看到发射的飞船数量之多，奥斯提安完全可以相信。
“我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景象，”奥斯提安说，“整个世界的表面被巨大的海洋覆盖。我几乎想不出有这样的事。”
“谁知道呢?”瑟瑞娜回答道，一边从眼睛里拨开一缕黑发，继续狂怒地画着。“我想它会像其他任何海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