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根（3）(7)

“嗯……我不能说我是这么想的。”
“胡说，你当然说过。如果战争的念头没有唤醒你内心深处的兽性，你就不是一个男人。什么样的人一想到这些事情就不感到四肢充血呢?我并不羞于承认，一想到枪声和战斗的轰鸣声，我就浑身发热，心烦意乱，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
“我不确定，”奥斯提安低声说，尽管他很清楚她的意思。
比卡用另一只手开玩笑地打了他的手臂，说:“别傻了，奥斯提安，我受不了。你这样戏弄我，真是个可怕的孩子。”
“取笑你?”他说。“我不知道——”
“你完全明白我的意思，”比卡说，松开了他的胳膊，转过身来对着他。“我需要你，就在这里，就在现在。”
“什么?”
“哦，别那么拘谨了，你对肉欲的东西没有感觉吗?”你没听过我的音乐吗?”
“是的,但是——”
“但什么也没有，奥斯提安。”比卡说着，用涂了颜料的长指甲戳了戳他的胸膛，把他往后推到玻璃上。“身体是灵魂的牢笼，除非所有五种感官都得到充分发展和开放。打开你的感官，你的灵魂之窗就会打开。我总是发现，当性爱涉及所有五种感官时，这是一种非常神秘的体验。”
“不!”奥斯提安叫道，扭动着挣脱了她的手。
比卡朝他走了一步，但他后退了一步，双手伸在身前。一想到自己是比卡·金斯卡的玩物，他的身体就怦怦直跳。她朝他走过来时，他摇摇头。
“哦，别那么傻了，奥斯提安，”她说。“我又不是要伤害你。好吧，除非你要我这么做。”
“不，不是那样的。只是……”
“只是什么?”比卡问，看得出她真的很困惑。也许以前从来没有人拒绝过她的求爱，他努力想找到一个不会冒犯她的答案，但是他的脑子里像画室里的大理石一样一片空白。
“只是,。我得走了，”他说，心里对这样一个可怜的回答感到畏缩，憎恨这个可怜的、哭哭啼啼的家伙。“我得见见瑟瑞娜。她和我……有个约会。”
“那个女画家?你和她是情人吗?”
“不,不,不!”奥斯提安急忙说。“我的意思是……是的。我们非常相爱。”
比卡撅着嘴，交叉着双臂，她的整个身体告诉他，对她来说，他现在已经不是个废物了。
他开始说别的话，但她打断了他，说:“不，你现在可以走了，我跟你谈完了。”
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好顺从地听从了她的话，从观景台上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