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群主（4）(4)

“随便你。”
在过去，沃克斯可能会挑一挑眉毛，但他现在已经没有眉毛了，他几乎连额头都没了。
“你需要去杀戮，”费利蒙说。“你需要给他们战利品。
“我可不是什么可怜的小军阀。”
“是的，你是。”费利蒙苦笑着。“至少现在，我们都是。如果能够扮演这一角色再长一点，我们或许还能活下去，看到实现承诺的那天。”
沃克斯思考着。在他这样做时，舰桥上更加活跃了。其他的观测站也加入了追踪，侍从们弯曲他们绑在一起的手指，睁着大眼睛进入视野增强装置。慰籍号本身则颤抖着，仿佛闻到了什么东西在虚空中。它渴望用下颌咬住这块新鲜的肉。
“我不需要证明我自己。”沃克斯说。
“一直以来，”菲利蒙回答道。“我们谁也逃不了。”
沃克斯发出酸溜溜的笑声。他喜欢费利蒙。他喜欢记账员，他们都秉持着同样的宿命论。他们的天职是窥探宇宙本质中最黑暗的角落，窥探生成万物的无形结构，而这使他们变得阴沉。
“好吧，”沃克斯说。“给我准确的信息。我要用不信神者的肉把它上面的锈擦掉。”
帝
皇的一艘服务船ER-587-D艰难地航行着，引擎热得要命。这不是一艘可以在亚空间航行的船，它的引擎核心也不像那些大船一样装备着大量的护盾。它上面没有导航员，也没有多少武器，只有从Najan世界的行星防卫部队中抽调的五十二名武装守卫，处于高度戒备状态。有六门脉冲炮放在前面，还有一架古老的激光加农炮放在主驾驶舱的突出部分下面。科瓦沙船长对这门炮从来没有
太大的信心，因为其十多年来只被使用过两次。
服务船不是为了打仗而设计的。它甚至不是为了独立运行而设计的。在过去的几十年里，ER-587-D一直都是由航行护卫队保护的。它的管理协议都是围绕着在殖民地世界之间的短途旅行建立的，它的货舱里装满了合成谷物和散装的碳水化合物。科瓦沙已经不记得有多少个小时没见到驱逐舰了，他的训练一直强调——如果遇到危险，立刻逃向你的护卫舰队。
但是现在一个护卫舰都没有。他坐在朴素的指挥座上，愁的头都大了。他的手心全都是汗，他觉得整个宇宙都自己折了起来，原先熟悉的事物都消失了，却没有新的来取而代之。
有一个可怕的谣言，在船与船之间的通讯网络上流传，那就是星炬消失了，而导航者们因此都被逼疯了，整个星区的舰队都在随波逐流，燃烧着。现在通讯网络失灵了，已经有四天没收到过来自Nijan世界的信息，而这又引发了其它谣言——泰拉上充满了烈火，怪物在人类世界的中心肆虐，阿斯塔特修会的战团们已经不再保护帝国，行星一个接一个地被吞噬。
科瓦沙通常不会相信这样的谣言。他是帝国中的稀有物种——一个冷静理智的人。然而，现在他的极度恐惧让他心惊肉跳。
“还有多远？”他问传感器管理员。
艾拉从探测台下面转向他，“现在还不清楚，但是。。。哦，黄金王座啊。我在远程扫描仪上看见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