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群主（4）(5)

科瓦沙觉得胃在抽搐。“让我看看。”
在指挥座上安装的显示阵列切换到远程图像，旋转着进行主偏航校正。他集中精力，调整着视野和焦距，终于在几百公里外发现了一个东西，正在快速接近。
他噎住了。“那是什么？”他嘶哑地问道。
没有回答。除了在噩梦中，舰桥上没人见过这样的东西。
“他们在拦截我们，”艾拉无力地说。“我们没办法走得更快了。”
科瓦沙不知道驱逐舰在哪里。一周前发生了一些事，只有一半的人知道，正在制定的紧急协议要求将所有的海军资产都运往深红空间站。当然，这对他毫无意义，因为不论发生什么情况，他们最后只需要按照日程规划的安排与大型运输船Davanger XIII对接就好。因此，他们根本没有对可能遭遇拦截一事给予过多少顾虑。
唯一的问题是，运输船不见了。通讯陷入了寂静，一直保持着沉默。从那时起，他们就一直朝Najan航行。他们现在完全清楚，无论发生了什么，这都是空前的，是非常严重的。
他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于是紧紧抓住宝座的扶手。
“规避动作，”他说。
艾拉盯着他，导航组长斯普莱德也在盯着他。他们在太空里。他们的船用的是标准的亚等离子体引擎。他们不知道他所说的“规避动作”是什么意思。
但科瓦沙不再说话。他感到裤档里有什么东西又热又湿，就低下头来看。他的鼻子开始流血，滴在他的工作服上形成了一张暗色的网。他把血擦掉，但是怎么也止不住。
然后他听见飞船的通讯器里传来嗡嗡的蜂鸣声，且连在指挥座上:的发报机传出一下又一下的敲击声。艾拉突然看起来很不舒服。她在座位上弯下腰，捂着肚子。科瓦沙努力集中注意力，“多近?”他问。
艾拉没有回答。 斯普莱德靠近她的操作台，盯着数据。“我的天响。它就在我们的正上方,”他说。然后他突然开始打嗝，并咽吐在了艾拉的战术台上，紧紧地抓着它，指关节都变白了。用来侦测接近中物体的自动警报器启动了。红光旋转者，喇叭嚎叫着，舰桥上的灯光闪烁起来，最后熄灭，使他们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应急电源!”科瓦沙尖叫着站起来，伸手去拿他的手枪。血从他的下巴上流了下来，他感到头晕。
暗淡的红光亮了起来，最低程度地驱散了一些阴影。他看到他的船员们跌跌撞撞的身影，有的在像他- -样流血，有的则在不知从何面来的痛苦中挣扎。嘴嘯声越来越大，让人难以思考。
他蹒跚地穿过主控台。他能听到从上面什么地方传来的砰砰声，然后是一次猛烈地冲撞。船剧烈摇晃着，旋转着。好像被一只巨大的手打了一拳， 他听到金属摩擦金属发出的尖叫声，然后是一连串的爆炸。
当他意识到他的电源包是空的时，他咒骂着。 在漫长的旅途中，他一直想好好检查一下的，但总是有更重要的事让他分心，无暇顺及。他跌跌撞撞地回到宝座上,打开嵌在扶手里的需间。里面装着他需要第存和使用的许多必需品。当他跪下时，他听到撞击声越来越近——巨大的冲击，一个接一个，就像可怕的鼓声。报警器哀嚎着，嘴嘴的虫鸣声刺痛着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