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群主（4）(2)

“你知道，我本可以让你经常出去的，”他对Countquick说，“如果你能更乐于助人的话。”
恶魔没有理他。
“好吧，”费利蒙平静地说到，“换作是我也不会相信的。”然后带着账本和小主人们往廊桥走去。
慰
籍号的动力在恢复。起重机将各种设备吊回原位，电镀装甲被重新激活，镭射光焊发出灼烧的爆裂声。厚厚的冷却剂凝结在受损伤处，变硬，结痂。探测阵列又恢复了功能，船的核心再次燃烧着闷热的红色热量。人们在黑暗中东奔西走，为陈腐的残羹剩饭争吵不休。虽然他们令人作呕，虚弱不堪，但从未完全灭亡。
沃克斯仔细观察着视窗。Drez-Uil正在尽最大努力，试图弄懂那些分散在他的图像滤镜上，跳越着的半方程式读数。液体滴得到处都是，溅到屏幕上，弄脏了它们。塔法大步迈进羊水球（amniotic sphere），准备好迎接预料之中即将到来的一段痛苦而又不一定能如愿以偿的旅程。德拉甘也像幽灵一样消失了，他暂时退入了黑暗中，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霍维克是第一个取得突破的人。她俯身在一根传感器柱上，慢慢地转动着刻度盘，她的脸被快速闪烁的灯光遮住了。
“我的主人，”她说。沃克斯向她走来。她在使用的是一个古老的装备。舰桥上的一切都很古老。如果没有与之相伴的生物性成长和深层有机融合，它早就撑不住了。死亡守卫不再照料机器了——他们已经忘记了该怎么做。但是他们了解细胞、呼吸和循环，所以他们基本都会选择采用这些方法。
“我发现了一处比较吻合的，”霍维克指着破碎的显示器说。
他看到了叠加着的恒星示意图——在网格上手绘出的平滑荧光线条。他看到一些通讯信号，尽管很不完整。
“我们已经走了很长的路，”他低声说。
“我读不懂这些符文，”霍维克一边说，一边在羊皮纸上手抄下来一份拷贝。
沃克斯努力试着去读。过去，他能够轻松地阅读哥特语以及任何其他语言，但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有两件事发生了变化——他老了，思维也不那么敏捷了；而且哥特语本身也在演变，
它现在是一个包含了无数的内部矛盾与重叠含义的语言，一个在现行语法中掺杂着无法抹去的旧意义的复合体。它现在变得更难看了，充斥着比以往更多的繁杂修饰词。
但有些词是技术性的，改动不大。
“朦胧星域（Segmentum Obscurus），”他读了出来。“星区，下级星区。。。我搞不懂。再生之神啊，这可真难解决。”
霍维克担忧地看着他。“毫无疑问，这里是帝国的空域，但我什么也听不到。没有星语，没有亚空间扰动。什么都。。。没有。”
沃克斯看的更仔细了。霍维克是对的。传感器上的读数太微弱了。就好像有一只手把宇宙中生命的微光擦干净了——虽然它一直都很微弱——只留下一片黑暗。
“我感受到了冲击，”沃克斯说着，转向霍维克。“是创伤反应。掠夺者使现实世界遭受了伤害。”他笑了——一声粗糙、嘶哑的鼻音穿过他拥挤的呼吸道。“也许德拉甘是对的。也许阿巴顿确实是个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