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黎明5(7)

但一切还没完，从他看到祭台碎片的那一刻起，他知道自己可以找出使用碎片所包含知识的方法，以挽救血鸦第三连不要犯下更多的错误。“知识就是力量，”他自言自语地背诵着战团的箴言，就好象它属于自己一样，“好好保护它。”
“智库馆长艾齐奥斯。在这儿见到你是多么的令人惊奇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埃萨德所坐的石头后方一块更大的石头上传来。 
“布罗姆上校。我不知道你在这儿，”埃萨德说，心里想着这个'塔尔塔洛斯人'到底看了他多久了。他太全神贯注于自己的心事，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上校的存在，同时他也暗暗下定决心决不让这类事情再次发生。这都是他的错误，加百列绝不会疏于防范到被一名帝国卫队吓到。 
布罗姆吐出一口烟，享受着第一次高过巨大的陆战队员的感觉。烟雾慢慢地落向了埃萨德，在接触到他纯净的蓝色盔甲时消散一空。没有说话，布罗姆吸了另一口烟然后凝视着日出，明显沉浸于家乡美丽的黎明之中。
“美极了，不是么？”布罗姆直白地说。
埃萨德转过头，第一次欣赏着日出，他点点头，“是的，上校。塔尔塔洛斯是个美丽的星球。” 
“她是我的家，智库馆长，我决不会放弃她。不送给欧克，不送给灵族，甚至不送给血鸦。”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从日出上移开目光，坚定而严肃地盯着埃萨德。 
“我可以向你保证安杰罗连长绝不对你的星球有所企图，上校……虽然它很美丽。”埃萨德说，试图消除隐藏在布罗姆语气中的几乎要沸腾的怒气。 
“你不记得你的家乡了么，智库馆长？”问题中带着恶意，而埃萨德在被刺到后轻微地退缩了一下，即便布罗姆看了他一阵儿，但他怎么会知道？一小股冷风刮过岩石，让两人都颤抖起来。
“是的，我清楚地记得她。”他坦率地答道。
“那么伟大的连长拯救它了么？”布罗姆问，他知道答案，某种程度上知道。 
“加百列做了不得不做的事。”埃萨德猛地答道，突然开始保护他的老朋友。“如果决策权是我的，我也会做相同的事。”我也会做，当说出这句话时他突然意识到。 
布罗姆从他紧闭的双唇间挤出另一口烟，似乎没有察觉到智库馆长突然的情绪波动。他的眼中仍反射着埃萨德盔甲的蓝光，但其中也散发着某种非人类的红色玷染。有一刻，埃萨德甚至不能确定那个低头凝视着他的人到底是不是布罗姆。 
“那么塔尔塔洛斯呢？”他问道，小心地观察者上校并开始转移话题。“你提到过一些关于风暴的传说，上校。我将十分有兴趣听到更多有关它的信息。”
“你自己会读，不是么？”布罗姆嗓音沙哑地说，他的声音因恶意而低沉，眼中泛着红光，就像血管悉数破裂。 
再次被刺到，埃萨德一跃跳上岩石，揪住布罗姆大衣的领子，将他从地面上提了起来。当他们背对着黎明，布罗姆眼中的红色消散下去，并开始剧烈地咳嗽，喘出的数团烟雾汇入了突然刮来的风中。
“智库馆长艾齐奥斯！”一个声音传来，埃萨德将布罗姆扔到石堆顶上，然后转身走回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