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黎明5(9)

当初升的太阳冲出地平线，柯瑞思山山峰被笼罩在一片光芒之中。火炬装点着宏伟的石碑，在它周围形成一个逐渐扩大的螺旋。山顶上散布着比尔-坦灵族和阿尔法军团士兵的尸体。黎明之中每一具光荣的灵族尸体的心脏位置都突然迸发出一团蓝色火焰，就像微弱的曙光中的烛光般耀眼。 
战斗之后，玛查从每一名倒下的灵族战士身边走过，沉默地跪在他们身边并用古老的语言低声咏唱着。她小心地将魂石从每一位战士的胸甲上取下来，将它们放在一个精心制作的类水晶矩阵中——比尔-坦方舟世界无限轮回的一块碎片。魂石贮存着战士完整的灵魂，将它们密封在致密的宝石中以保持灵族安全地远离在亚空间中游荡，永远觊觎着他们灵魂的邪神沙历士贪婪的魔爪。 
如果他们的魂石丢失了，那么这个属于古老的，人数正不断减少的种族的灵魂也将迷失。当玛查返回比尔-坦方舟世界，他们巨大的太空中的家时，她会将水晶般的碎片归还于方舟的灵魂池——可以让死去的灵族灵魂游荡其中，等待被再次召唤的无限轮回。 
移去魂石后，玛查伸出修长的食指，优雅地触碰盔甲上留下的小坑。在她这么做时，一小团蓝色火焰跃出她的指尖，变成一片完美的火焰在倒下的战士胸前熊熊燃烧。而混沌陆战队则被弃尸。 
当晨曦将黑暗挤压到山谷深处时，山顶上的灵族尸体全部绽放出了光荣的火光。幸存的战士们单膝跪地，白绿相间的椭圆形头盔迎着阳光深深地低下，迎接着全新的一天并感谢塔尔塔洛斯不曾窃取同胞们的灵魂。 
当灵族站起身结束仪式时，他们为前往鲁夫尔·马尔的短程行军作准备。山北面的路极为陡峭，而且树木完全笼罩了山谷中的道路。玛查确信阿尔法军团等在那里并准备报复比尔-坦，她希望确保他的战士们做好了准备。他们手中掌握着塔尔塔洛斯的命运——而这命运就如同灵族自己的灵魂般难以预见。玛查肩负着责任，如果她辜负了这一责任是应受到诅咒的。
先知站在石碑的远端，当她的战士们都在忙碌时，她向下凝视着山谷。在黎明温和的光线下，它看上去那么的平静，其间的阴影就像是慵懒的笑容一般。
“先知。我能跟你谈谈么？”贾瑞拉问道，他左膝着地充满敬意地跪在一段距离外。
玛查转过身，对暴风卫队露出虚弱的笑容。“当然可以，贾瑞拉。我正期盼着在这个清晨见到你，你想问我有关灵族之道的事，是吗？”
“是的，先知，”贾瑞拉答道，丝毫不为精准的提问而惊讶。“我担心我可能偏离道路了。” 
“你是名战士，贾瑞拉，数世纪以来一直是。我甚至怀疑你是否还能记得你何时曾走上了我们古老文化中的另一条道路。”玛查说，解释着他的感觉，而不是询问。“灵族之道是为了防止我们迷失自我而存在的，贾瑞拉。我们是激进的人，也容易稳固下来。道路使我们可以徜徉于各种各样的技艺之中，并从各个方面探求自我，而不单单是武士一个方面。”她继续道，“一名灵族被困在某条道路中的情况确实有可能发生。他的灵魂无力转变向另一个方面，这时他便被这门技艺选中了。对你而言，贾瑞拉，你被战士之道选中，而且似乎你将永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