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黎明5(5)

战团牧师会监察这一切，普莱塞斯在他漫长的生命中已经无数次完成这项任务，当他还年轻时，甚至是由他在一次塞利尼星上的试练中征募到的加百列。 
普莱塞斯可以清晰地回忆起那次试练。他仍记得当年轻的加百列·安杰罗为了血鸦雷鹰炮艇上的一个座位而战时，这年轻的帝国卫队脸上的狂妄不羁，以及燃烧的激情和恨不得沐浴竞争对手的鲜血的渴望。他明亮的绿色眼睛中闪耀着决心——确信在上百万塞利尼战士中，只有他才是最强的。“而且他确实是最强的，”普莱塞斯想着，“毋庸置疑”。 
即使在那时，年轻的安杰罗就表现出了一些不同寻常。他发光的双眼有些过于明亮了，而他的灵魂似乎也纯洁得太过闪耀，就像是从未受到宇宙中的恐怖的触碰一般。他的基因测试反馈全部是完美——毫无瑕疵，这本身几乎就是一种突变，尤其是在塞利尼上。虽然他有敏感的心智，但战团决定不把他送进隔离所——他不是灵能者，也永远不会成为智库。 
普莱塞斯曾对这一决定有所保留。他有点担心这名新兵在宇宙中的恐怖最终突破他纯洁的心灵时会做何反应。他认为血鸦应该尝试让他的灵魂准备好应对阿斯塔特修会的恐怖职责。无论加百列的身体能力和指挥技艺有多么惊人，他的心灵仍闪耀着天真的光芒，而普莱塞斯担心这种天真之下掩饰着脆弱。 
再然后就是重回塞利尼的时候了，加百列第一次以一名星际战士的眼光审视着他的家园，并亲自主持一次血之试练。而他在那里的所见所闻却让他充满了恐惧，而他所做的事则永远地打碎了他的天真。 
普莱塞斯深深地叹了口气，将手伸向加百列的肩头，风暴在他的连长的心灵中怒吼的想法使他不禁颤抖起来。没有人，甚至是一名阿斯塔特修会的连长，能承受毁灭自己的母星——这一使命究竟对他无暇的灵魂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要我从战斗中逃跑是对我的冒犯，巫师。阿尔法军团绝不是靠在异星人面前掉头鼠窜而赢得声望的。我们或许没有阿斯塔特修会展现出的那种可怜而近乎偏执的荣誉感，但我们仍是战士，辛德里，你最好别把它忘了。”巴尔喘着粗气，努力控制住怒火。巫师的计划并没有按他的意愿得到实现，导致他在每一环上都遭到羞辱。要不是巫师许下众多承诺，巴尔早在好几年前就会生扒了他的皮。 
在鲁夫尔山谷的一个山洞入口出，巴尔看着太阳从鲁夫尔·马尔城上方冉冉升起，将城市笼罩在一片闪烁着的金光之中。埃尔法军团借着夜色撤退到山谷中，寻求稠密的森林的掩护。辛德里发现了这个山洞，混沌陆战队立刻爬上了山壁在里面建立了临时营地。从这里，他们可以监视河谷中的一举一动，辛德里也可以预测灵族的意图。同时，巴尔也派出一队骑兵去召集增援；等下次与灵族交手时，他不会再屈服于他们的猛攻之下了。 
“巴尔领主，”当地一缕阳光在辛德里的头盔上装饰的利刃上闪耀着邪恶的光芒时，他低声说，“我们达成了设想中的结果。阿尔法军团的荣光和实力并没有受到威胁。相反，我们正站在伟大的觉醒时刻的边缘——某种远比我们的自尊强大的多的东西正在不远处闪闪发光。我们得到的奖赏将会比我们付出的牺牲多上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