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机会者(8)

“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大门，凯齐，否则一切就都完了。在大门附近留守，等着我的信号，一定不能让任何东西把你的注意力从大门那里吸引开！明白了吗？”
“完全明白，阁下！”我答道，就好象我没有注意到目前的情况一样。这一次进攻我们只遭遇了石像鬼、虐虫和迅虫，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可以消耗的兵力，当下一波攻击到来的时候，我们将面对更可怕的东西，战虫、刽子手，甚至有可能会引来那只大虫子——巢主自己。
“你接到自己的命令了，立刻执行吧，中尉。我需要所有人在半小时内做好射击准备。”然后他就这样离开了，开始大吼格林和柯尼的名字。
上校是对的，就象我早就知道的那样。愿皇帝早点把他那条命收了去吧，他的话总是那么TMD准。
夜晚很快就到来了，泰伦生物的进攻还没有到。我帮助柯尼的队伍把几盏从奇美拉上拆下的探照灯在墙上架了起来。携带式发电机的嗡嗡声在营地里到处回响，不过注意声响对于我们来说没什么帮助。因为，那些虫子们在行动的时候，只要它们愿意，你要它们有多安静，它们就能做到多安静。那也是它们最可怕的一个特点——安静。没有战吼，没有口号，只有一波又一波的生物向你涌过来。它们在战斗的时候虽然经常发出蛇一样的嘶嘶声，但是我怀疑它们是否有真正意义的语言。他们是野兽，他们是虫子，但是它们组织严密得超越了这些种群中的任何一种。它们很象我在安台底斯见到的蜂群，每个个体之间似乎完全感受得到其他个体的意向。当它们中的一个找到了你，那么群体中剩余的成员很快也将蜂拥而至了——举例说，为群落寻找猎物的侍虫。
就这样，当探照灯终于亮起来之后，我来到了墙头看看是否一切顺利。那些愚蠢的大兵把灯光直直地照向了最远的角度，似乎是想尽量早地探得敌人的动向。这我倒也理解，不过问题是，他们这样的搞法，光柱还没等照到地上就已经弱到什么也照不见了。
我抓住了最近的一个灯架，把灯光压了下来，照在大概七十米外的地方。我的看到似乎有一点东西一闪而过，于是我大喊着指示其他人把灯光集中过来。然后，我看到的景象让我感到恐怖得脊梁骨一阵发麻。我得说，这种感觉对我来说不是很常有，对我这样的人来说，真的不是很常有。在草地上，密密麻麻的虐虫腹贴着地皮向我们爬行着，在它们后面紧跟着的是同样匍匐前进的战虫，这些野兽足足有两人多高，两对前肢上长着各种肉搏和喷射式的杀人凶器。它们慢慢地爬行着，骨质的关节和甲壳在探照灯的光柱下映着白光。
它们那一双双的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点点的光芒，这无数的闪烁的光点就直向我们注视回来。那些眼睛看上去如同死物，那里没有一点感情，没有任何东西。甚至没有一点点的饥饿，而参考这种生物经常把整个行星吃个干净的事实，你至少会期待能在它们身上看到相应的那种饥饿。但是，那眼中什么都没有，我唯一见过比这些眼睛还要寒冷的，只有史卡佛上校的眼中白色的火焰，而我们大家都知道，上校根本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