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7(15)

即使是以这种如此破败虚弱的形式，卡斯蒂安小队也再次聚集了起来。
III
骑士领主，第八兄弟会大导师约罗斯，是一名与泰瑞玛连长和沃尔曼德大导师旗鼓相当的勇士。他无可争议的是一位极其注重礼节的人，整个黎明之火号庞大地就如同一座修道院一般。当你行走在这气氛安静肃穆的厅堂中时，绝对无法想象这里竟然承载着成百上千名船员。
战舰大厅有着装在数百名战士的能力，远远超过了一个兄弟会的数量。针织的战旗和勋状高高地挂在穹顶上，其中不乏卡斯蒂安小队在历史长河中立下的丰功伟绩。这一次，我心中却没有丝毫的骄傲与敬畏。先辈们的功勋对我没有丝毫的触动。我感觉到身边与一起在中央地毯上前行的马卡迪尔有着同样的想法。
走在他的身边对我是种极大的打击，我可以毫不羞耻地这么说。虽然那缓慢地，一摇一摆的脚步似乎并未对他带来很大的影响-他对此感到十分的好奇，并且乐观地相信他很快就会适应新的腿脚。即使如此，看着他脚步蹒跚的样子也使我的内心伤痛不已。如果没有他的立场盾我们早就死在战场上了。离开战场然后成了个瘸子似乎算不上什么奖赏。
他甚至连芬里斯人给的招风名号都没有。虽然我对自己的称号毫不在乎。
在整个路程中，马尔数次停下背靠墙壁，一边伸展着自己的关节一边咕哝着调整自己的假肢
“代替胫骨肌腱的人造纤维需要调整，”他在途中说道。“这点小事难不倒我。”
“你难道不需要去找纳迪昂或者哪个技术军士来帮忙么？”
“我够不到的地方才需要。”他从墙边走开，测试着自己的膝盖。“来吧，我们的大导师在等待着我们。”
这话并不完全准确。大导师约罗斯并未等待我们；而是坐在他那装饰华贵的王座上与帕拉丁们会谈。整个房间除了我与马卡迪尔以外的人都穿着终结者盔甲。即使是在每一根大理石柱下站岗的骑士也一样，巨大的盔甲发出一阵阵的嗡嗡声。
担任仪仗看起来有些过于做作，但这也是我们繁琐传统中的一环。
一名帕拉丁我们走过时其中一人对我微微点了点头。我几乎因此惊讶地停下了脚步。
“哎呀，哎呀。。。”约罗斯大导师坐在王座上说道。“看看是谁终于醒过来了。”
我们停在了他身前，虽然马卡迪尔不得不依靠着我作为支撑。他明显还不能做到行走自如。他的义肢与神经的连接并未调整完毕。
依照传统，我下意识地准备单膝跪下，但马卡迪尔的义肢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觉得我跪不下去， 他说，对此明显感到有些紧张。我与他四目相对。他微微摇了摇头，证实了他的话。
那我们就站着。 我回话说。
但我们必须表示尊敬。我扶着马卡迪尔，一起深深地弯下了腰。
大导师从王座上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用终结者盔甲带给他的身高低头俯视着我们。
“你们的伤让你们把传统都给忘掉了吗？我的兄弟？”他硬朗的面容在烛光的掩映下就如同一只老鹰一般。他对我们伸出了手，露出专门为戴在手甲上打造的黑铁纹章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