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7(17)

“遵命。”我说。“净化的规模是多大？”
约罗斯的身子往前倾了倾，突然之间看起来高贵又显得十分疲惫。“没人喜欢接下来的任务，海伯里昂。但我们是利剑，不是使剑之人。我们只负责杀戮，不问别的。”
“我并不喜欢你这么说，大导师。”
“我想你也不会。回到船上等待命令。当命令下达之后无条件遵守，明白了吗？”
又一次地，我们同时行了一礼。
“当这件事情解决之后，你们俩都会得到奖赏。这是第八兄弟会唯一能做的了。马卡迪尔，我相信你仍然希望被派遣到钢铁之环去？”
“火星仍然在召唤我，大导师。”
“那就如你所愿。海伯里昂你呢？”
“我只希望尽忠而已，大导师。”
“一个高尚的回答，但我们走着瞧吧。现在回到卡拉贝拉去。而且听好了，兄弟。把野狼盯紧点。”
第十九章
先发制人
I
野狼们可不是傻瓜。他们很清楚那些英勇的阿玛基顿军民会有怎样的下场。目前依然没有任何办法阻止他们将民众遣送去劳动营。有报告传来说野狼们开始威胁审判庭所属的风暴兵，然后他们护送的平民车队就再也没有到达劳动营。野狼们是如此狡猾，他们隐藏平民的行动甚至躲过了轨道舰队的侦查。
卡拉贝拉被命令加入舰队对地面的扫描。我打自心底不怎么希望他们找到什么。整个清洗行动感觉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但我已经懒得在这上面多费口舌了。
我拒绝下到地表去，不仅仅是因为约罗斯大导师命令我留在轨道上。我也没有意愿去与我的其他兄弟们，又或是审判庭的风暴兵们呆在一起。像赶牲畜一样将那些无辜民众带出他们的家园。
我很清楚那些传入平民耳中的谎言。这让我嘴里有着一种难以忍受的恶心感。我是从大导师那里得到这一信息的，他也从我们那冷漠的交谈中感受到了我发自心底的厌恶感。
“审判庭已经开始他们的工作了，”他说起这件事。“一个个巢都在监视下都被清空了。”
“我们到底告诉了他们怎样的谎言啊，大人？”
“注意你的用词，海伯里昂。”
“我会的，大导师。但我仍然希望得到答案。”
“他们被告知整个城市会受到净化清洗。然后他们会被允许回家。帝国卫队会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保护他们的财产不受到偷窃与抢夺。”
这谎言让我大笑起来，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悲愤。
安妮卡是告知我净化程序细节的人。不过对此我并未表示谢意。她在一周之后来到了舰桥，然后用苍蓝色的义眼紧盯着我。
“你想知道审判庭是怎么净化整个星球的人口么？”
我不想，一点也不想。因为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我宁愿不知道，女士。”
“注射，”她说。“我去看过。民众在进入劳动营时会接受注射。不分男女老少。他们被告知这是某种疫苗。虽然这毁掉了百万的家庭，他们永远别想有后代了。”
“我告诉过你，这不关我的事。我的任务是在战场上厮杀，而不是料理后事。”我几乎要对她发火了，虽然几乎忘记了发火毫无意义。她去到地表一星期，然后跑到这里来指责我。好像这是我的错一样。好像我对此有发言权一样。“你是个审判官，女士。是你的兄弟姐妹让这一切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