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7(14)

“那最后一件事呢？”
“你在黎明之火号上，海伯里昂。你觉得最后一件事是什么呢？”
“大导师约罗斯希望尽快见我。”
“你真的是很有预见性，”他说。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以为他要笑起来了。我猜错了。
“我感觉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纳迪昂。那不是个好兆头。”
“没错。”
“你还没告诉我马卡迪尔怎么样了。”
“啊，没错。”纳迪昂说。“马卡迪尔。”
II
我在旗舰侧舷的二号机库找到了他。不出所料地，他被一堆漂浮在空中的杂乱金属包围着。这熟悉的景象不禁让我微微一笑。
在他转过身的一瞬间我的笑容隐去了。他身着与我同一样式的长袍，虽然长长的袖子并不能掩盖他左臂黑铁色的义肢。他的脸庞布满了缝合伤口的痕迹，这使他与索西斯的脸庞出奇的相像。最大的改变就是当他完全转向我的时候。虽然他并没有穿着盔甲，我却听见了钢靴撞击地面的声音。
周围四散的金属在我与他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缓缓落到了地上。
“你变了许多，”他说。
我不由自主地摸向我的半张金属脸。它从我的左额一只延伸到下巴和后脑勺。
“你也一样。”
他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走进了些，步伐十分的别扭。“纳迪昂截去了我的双腿。我的脊椎用他的话来说，已经被“绞碎了”，所以他把脊椎替换掉了。”他漫不经心地说出了这番话，然后微微一笑。“我还不能奔跑，说实话，如同你看见的那样，连走都走不稳。但我会调整过来的。我们是灰骑士。我们坚忍不屈。”
他举起左臂战士给我看。义肢的零件发出一阵低沉嗡嗡声。“他给我装上了这个。挺好使的。”
这是生化义肢。他现在更像个机器人而不是人类了。
“你感觉如何？”
他耸了耸肩。这些细小的细节将我们与那些真正的老兵区分了开来。他们尝试去忘记那些人类的小动作，如图耸肩和点头。
“感觉有很大不同。不过总比成个死人要好得多，所以我没什么可抱怨的。一点儿也不疼，如果这是你想问的话。”他满目疮痍的脸挤出一个笑容。“我听说野狼们开始称作你为碎剑者海伯里昂了。一个芬里斯式的英雄称号？听起来很风光啊，你不觉得么？”
他的微笑让我不由自主地就突出了这句话。
“你现在看起来就跟索西斯一样。”
他用自己仅存的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觉得也是。说实话，我不怎么照镜子。你去面见大导师约罗斯了吗？”
“还没有。”
“那我和你一同前去。给我五分钟让我把这个炮台修好。”他转身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将那堆金属缓缓升上半空。“很高兴看见你还活着，兄弟。”
我给他发送了一道感同身受意味的传讯。他接受了它，我与他之间再次建立了灵能连接。我们再次听见了彼此的思绪；即便是最微弱的情感也要我集中精神才能去无视掉。
在一片宁静安详的气氛中，我感觉到恩索雷迪斯加入了灵能共享中。他的意识十分的沉默，虚弱，但无可争议地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