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7(12)

他穿着一身宽松的灰袍- 一名骑士在褪去战甲，沉浸于学习或冥想时所穿的装束。袖子高高挽起，双手带着薄薄的橡胶手套来防止感染。
纳迪昂的脑袋上满是接受过生化改造的痕迹。在我赢得我的盔甲数年之前他就把一半的头骨给替换成别的东西了。
“我以为你起码还得睡上一两个小时呢，”他说。“感觉如何？”
我大致检查了一下伤势。“我感觉好多了，”我承认道，希望这足够简洁明了了。“我记不得发生了什么。”
“你的首席执行官阿克西恩救了你的命。他在你经受着一次。。。严重的灵能暴走时将你放进了静止立场。我准备了一个单子，你闲暇时可以看看。我建议你做好接下来看到一堆如“大出血，栓塞，潜在神经损伤”这样的词的准备。像那样使用灵能，你能活下来真是大幸。如果你是个凡人的话，你连将黑剑停住一秒都做不到，更不用说摧毁它了。”
“我们别无选择，纳迪昂。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并不是在说教，兄弟。但我仍然留了一份你的生体检查报告。你的神经和血管的损伤已经糟糕透顶。实际上，已经糟的不能再糟了，如果阿克西恩没把你放进立场里直到我的到来。”
王座在上，我的思绪仍然十分混乱。我勉强记起我失去了意识。不过感觉起来如梦似幻。
“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纳迪昂的脸庞如同大多数阿斯塔特战士一样不受年龄的束缚。我们是通过伤疤的多少来判断彼此的年龄的。那些身上不带什么伤的一般都在二十到五十岁左右，长相大多在少年与青年人之间。
阿斯塔特的基因工程带给我的惊异一个接着一个，有些东西你是没法适应的。
药剂师在我床边的一个平板显示器上按了几下。他正在调出我手术的详细内容，在阅读着的同时一面回答着我的提问。
“我们是九天前到达的，战团内的其他人到得比我们早的多。在你问下一个问题之前我先替你回答了吧。你差不多昏迷了一百三十一天。我已经照顾了你两天两夜了。”他直直地看着我。“你的脑袋怎么样了？”
“一百三十一天？”我问。
“你能重复这个数字说明你的听力没问题。好了，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战况如何了？”
“战争结束了，海伯里昂。整场战争在你和泰瑞玛干掉安格朗的那一刻就结束了。剩下的只是清楚残留的虾兵蟹将了。”
我怀疑阿玛基顿上奋战了半年的百万军民们会对他的评价表示强烈异议，但这种态度在战团内十分常见。
我与安妮卡相处的时间太长了，让我甚至开始思考其他的可能性起来。
“战团内来了多少人？”
纳迪昂将视线从显示屏上移开转向了我。“差不多两百人。包括黎明之火在内的三艘战斗驳船。援军陆陆续续地，以我们能做到的最快速度赶到。在数月之前就有人创下了如此英雄事迹，你应该能够想象我们赶到是多么的失望。”
“别说的那么轻巧，纳迪昂。一百名兄弟在地表英勇捐躯。整整一百名。这就如同刺骨的寒风一样切进了我们的心里。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安格朗那样的东西。那家伙像砍瓜切菜一样地屠杀着我们。没有别的词可以描述那副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