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4(15)

“我知道，但是。。。卡拉贝拉是受到改装过的。”
强大的重力开始发挥作用。好几个船员都向前滑倒。我下意识地开启了磁力靴，将我固定在甲板上。在瓦希拉脚下一滑的同时抓住了她的手腕。
周围嘈杂的噪音淹没了她感谢的话语。
“我们会坠毁吗？”安妮卡问。
几乎肯定会。 狂风在我们进入泰坦大气的同时拍打着窗户。
“长官。”操控鸟卜器的女兵在她自己的安全座椅上喊道。“那艘船的跃迁系统表明了它是阿斯塔特修会驱逐舰“维尔哥特”号。”
并不是我们战团的船。我们的舰队里没有这个名字。
“是一艘芬里斯战舰！”安妮卡默默地喊道。“是另一艘格拉威尔说起过的。。。。它居然到达了泰坦。”
通讯器开始响起，那艘陷入重围的驱逐舰开始向所有人发送：这里是维尔哥特号，隶属于芬里斯的野狼。阿玛基顿处于叛乱之中，规模前所未见。这里是维尔哥特号，隶属于芬里斯的野狼。阿玛基顿------。
这段录音被杂音所打断。和它的到来一样突然。
将船尾视角调出来， 我将这段话发送进舰桥上每个人的脑海里。大屏幕马上换了另一个角度的视野，显示出一艘巨大的打击巡洋舰正在我们的上方，从亚空间裂缝里返回到物质宇宙之中。
我注视着那一片混乱的现场，那艘战舰正开足马力从现实的裂缝中冲出来，从卡拉贝拉的停泊航道之间插了过去。即使我们像不弃号说的那样关闭引擎，维尔哥特号仍然可能直接撞上我们。
当然，我们也有可能只是换了一种死法罢了。
“我们安全了。”两名舵手一齐说道。“维尔哥特号没有撞上我们。”
“引擎出力降到三分之一，开启所有减速喷射器，”卡斯托喊道。舰长并没有将自己固定在座椅上。他抓着一根扶手，整个身体放低并向前倾斜着。“行行好，把这艘美丽的姑娘的速度降下来。”
“引擎三分之一出力，了解。”其中一个引擎技师开始读秒。“减速喷射器五秒后开启，四，三。。。。”
“都抓牢！”卡斯托大喊道。
我将瓦希拉拉到身边，将她牢牢地抱在胸前，虽然将她抓牢而不将她的骨头挤碎是件很难的事情。我发现她正抬头看着我。人类恐惧的味道和其它的都不同-一股铜锈味本能地朝我冲了过来。带着守护职责，除暴安良；还有一个珍贵的灵魂在一个脆弱的躯壳里的味道。即便如此，也是十分的难闻。
我意识到我以前从未发现过她害怕。忘记她还十分年幼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当减速喷射器开启的时候，整条船猛地向后一颠。数名奴工和船员从他们的座位上给甩了出去，撞上甲板和墙壁。他们中的大多数都鲜血横流，墙壁上占满了因头破血流或断手断脚而沾上的血迹。四散的残骸，资料板，武器和工具向一场暴风雪一般四散在空中。
我们仍然在坠落。卡斯托往地上吐了口血。不知什么时候他头上留下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舵手，我快失去耐心了。快让我们停止坠落。开启停泊喷射器，看在王座的份儿上。什么都行。”